其它的委屈或许都可以接受,等着换寝室就可以了,但是她们说傅峦——
焉柔不后悔动手,但也不会把原因告诉傅峦。
傅峦盯着她:“不说?”
温唤的态度比傅峦的温和:“她们欺负你了?”
温唤对焉柔了解,知道她的性格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尤其当天焉柔也找过他,知道会有学姐做调和,不至于当晚还会动手。温唤温声问:“到底怎么了?”
但不管怎么问,焉柔就是不说。
“行”,傅峦:“姐弟两个一个样子,去书房把戒尺拿出来。”
焉柔不怕挨打,但也不愿意受罚,她说:“是她们做的不对。”
傅峦给她解释的时间:“那你说,她们哪里不对,具体是什么事情。”
焉柔:“我不想说,但你应该相信我,我不是会主动欺负人的人。你应该尊重我。”
“焉柔”,傅峦叫她名字:“你现在把人打了。”
焉柔:“我没打,我只是吓她。”
“行”,傅峦:“你现在把人吓哭了,闹到了学校那里,然后让我尊重你。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尊重你?”
“你应该相信我不会无缘无故”,焉柔强调。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傅峦让自己别发脾气,平静的和她讲话。傅峦:“是,大哥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我多少能猜到你受了委屈,所以才会这样做。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品行怎么样,我们还算了解。但是,你今天就是欺负人了。焉柔,你受了委屈欺负回去,这是你的选择,但是你欺负了人就要受到教训。否则,有一天哪怕你没有受到欺负,也会欺负人。”
傅峦:“你的价值观还没有完全建立。这是对你的教育,明白吗?”
听傅峦说完,焉柔撇开头,眼眶有点红了,眼神里面透着满满的倔劲儿,不想认输。
傅峦又说:“去把戒尺拿过来。”
僵持了一分钟,最后焉柔还是去书房,把戒尺拿出来。几步路焉柔走的很慢,也很犹豫,但最后又走回沙发前,手里紧紧的攥着戒尺。
傅峦坐在沙发上,朝她伸手:“拿过来。”
焉柔眼泪掉下来了,把戒尺递过去。
温唤虽然心疼,但也知道傅峦说的有道理。受了欺负要反击没有错,但是欺负了别人就也要受到惩罚。
傅峦:“伸手。”
其实让焉柔觉得难堪,或者想要掉眼泪的,不是她要挨打,而是她要挨傅峦的打。
和同学发生了冲突,傅峦没有完完全全的站到她这一边,这是第一个让她掉眼泪的点。还有,傅峦在她面前永远都像是长辈一样,对她教育训诫,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一直都是长辈和家里的小孩,她在他面前不管怎么做都是不成熟的,被教育的,连带着她对他的心意好像是笑话一样。
在傅峦的注视中,焉柔伸了手,她眼睛通红,眼泪掉在地上。傅峦拿着戒尺,朝她的手心打下去,力道一点也不比打林闯的弱。焉柔的手心白,那一道立刻就红起来,火辣辣的疼,其实打下去的那一瞬间是麻木的,痛感是其后紧接着传到了神经。
傅峦:“握着手腕。”
焉柔边掉眼泪边右手握住了左手腕。傅峦拿着戒尺,又打了第二下,第三下,第五下的时候,焉柔的眼泪和自尊心都忍不住,转身跑了,拉开门拖鞋都没换的跑出去。
眼前站着人跑了,傅峦拿着戒尺没动,他现在不适合哄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