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正是没想到这里会有阴尸才会被偷袭。
安格斯想到了那束带着露水的花,蹙起了眉头,“难道是她……我们走。”
在墓园就已经能看到莫瑞安女儿的房子了,它整体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石墙上爬满了藤蔓。房屋前院的植物也都已经枯萎,安格斯抬头看向房檐上的蜘蛛网,这里除了没破出大洞以外,就跟那个废弃的冈特祖宅没什么区别了,一样的老破,甚至还有被烧过的一些痕迹。
“叩叩叩”安格斯礼貌地敲响房门,但里面的人并没有给他回应。
“你好,社区送温暖,请开门。”
礼貌的几句问候后依然没有反应,就在安格斯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在家的时候,早就不耐烦的塞巴斯蒂安一脚踹开了房门。
“能不能别惦记你那礼貌了?”他摊手指门一气呵成,“这不就解决了?谁跟你一样温温柔柔的,连威胁人都用‘请’,神经啊。”
屋里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多少,他们刚进去就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还夹杂着各种奇怪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安格斯觉得屋里有种腐烂尸体的味道。
“你们……到底是谁?”
一个头发黑白交错的老妇人手拿一根手杖指向他们,她穿了一身安格斯非常熟悉的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衣服,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回到自己的年代了。
塞巴斯蒂安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不善,“外面墓园的阴尸是你搞的鬼吗?”
老妇人恶狠狠瞪向他,“如果不是你们口中邪恶的招魂术,我们怎么能保护自己活到现在!只有这种手段才能让他们惧怕我们,从而不找我们麻烦!你们到底是谁?如果再不老实交代……”她从手杖中抽出魔杖,那架势简直像是要送他们一套阿瓦达。
“啊……女士,请您冷静一点。”安格斯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汤姆·里德尔的脸了,这张帅脸一路问路都没人烦的,就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也利用起来。
老妇人满是怒气的脸上突然染上了迷茫,她愣愣地看着安格斯,像是在思考什么非常久远的事情。
“你是……我记得你,那个斯莱特林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这张脸我不会记错的,我绝对不会忘了……不对,你为什么没有老?”
安格斯一愣,侧头悄悄问奥米尼斯,“莫瑞安的女儿是在霍格沃茨上学的吗?”
奥米尼斯一副看智障的表情,“九十几年前她就出生了,你觉得她可能跟汤姆·里德尔是同学吗??”
安格斯这会儿才想起去年在对角巷时,奥利凡德说的那句:“上一位来购买魔杖的格林是50年前”这回事,那看来50年前在对角巷购置魔杖的人就是她了,不过她应该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你这是什么东西?你这是从哪来的!”老妇人又突然神经兮兮地一把拽过他的袖子,枯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他,“这个袖扣……这个袖扣是哪来的?母亲说过只有格林家族才有这样的纹章,你们到底是谁?!”
安格斯微笑着把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我说了,只是来问一点小问题而已,请问你的母亲是莫瑞安·格林吗?”
老妇人冷笑道,“她?她是我的外祖母。”她终于打量起眼前三个年轻人的着装,怎么看都像是出身不凡的有钱人。她记得自己的母亲说过,格林家族的成员都会戴着一件象征家族身份的东西,可能是任何不起眼的小饰品,比如刻着家徽的袖扣或者胸针。
“格林家族的是吗?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找我们?”老妇人此时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混乱,一些陈年老记忆都在此时涌了上来,这让她更生气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生吃了他们,“如果不是你们因为我母亲是哑炮就将她除名赶出家族,我们现在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处境!现在倒好了,这么多年来你们当世上没她这个人,现在你们有事需要我们了却找上门来了,哪来的脸!”
安格斯听到哑炮、除名、赶出家族时眉头皱了皱,他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老妇人打断,“还有你!我想大概是没人能永葆青春活这么久的,所以你应该是他的儿子吧?怎么,那个明明是混血却是个狂热纯血拥护者的‘好学生’终于攀上格林的亲了?当初你父亲那群人不是因为我父亲是麻瓜母亲是被除名的哑炮视我为空气吗?现在怎么倒让自己儿子来找我们办事了?”
三人视线互相交错,这个信息量似乎有点大。
就在塞巴斯蒂安以为自己这位温柔的老朋友又要“柔性劝导”的时候,对方却用一种非常冷漠的声音开口,“既然知道自己是废物就别总把自己放在有用的位置上。没人来找你们办事,没人需要你们帮忙。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塞巴斯蒂安悄悄凑到奥米尼斯耳边,“他又犯病了,爱演戏的病。”
“那你们来干什么!”老妇人被戳中了心思气急败坏的冲他喊着,“既然如此那就滚出去!滚出我们的家!”她喊着突然就有一道绿光几乎是擦着她的头发打到她身后墙上的母女合照上。
老妇人有些哆嗦着将视线从合照移向眼前有着一头黑玉般头发的男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魔杖,声音冷的就像是一条蛇在她耳边滑行:“女士,只是问你母亲一些小问题而已,有关莫瑞安·格林的问题……”
她抖着声音,“那你觉得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不说也无所谓,我只不过是觉得可能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你们存在的唯一的价值而已。”黑发男人微笑着,始终盯着她的眼睛,笑容十分温和,但却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想一名长居在此不曾出门的黑巫师突然死在屋里了也不会有人会关心的吧?毕竟谁会在乎墓园后的疯婆子死活呢?”
塞巴斯蒂安吊儿郎当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别担心女士,我这位朋友最心善了,他下手从来都会考虑对方的感受,绝对会用索命咒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