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喻凛敏锐察觉到她的难言之隐,黛眉都微蹙了起来,想来是有这个人罢,必然是那个什么如安哥哥了。
&esp;&esp;方幼眠真不知道喻凛问起这句话的用意,什么叫做放不下的事或者人?
&esp;&esp;撞入男人目如幽潭的眸底,方幼眠抿了抿唇,顿了片刻道,“并无。”
&esp;&esp;“果真么?”他似乎不信,眼神凝盯着她。
&esp;&esp;犹如在暗处的狩猎者,牢牢锁睇住他的猎物,不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变化,势必要将其拿下纳入其中,不叫对方有一点遁逃的机会。
&esp;&esp;但凡对方有遁逃离开的意向,他必然会蓄势待发,咬住对方的喉咙。
&esp;&esp;男人俊朗的脸庞一半隐在黑暗当中,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因烛光阴影而显得挺拔分明,带给人强烈的冲击性,方幼眠被他锐利的眼神看得心口微微发紧。
&esp;&esp;“果果真。”她敛下睫,回了他。
&esp;&esp;喻凛不觉得她的果真是果真,更像是欲盖弥彰。
&esp;&esp;若是果真没有,何必语调凝噎,避开他的眼睛。
&esp;&esp;他都不明白自己拐弯抹角问这些许多做什么,都已经亲耳听到,亲眼所见了,有何作假。
&esp;&esp;方氏心里惦念旁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esp;&esp;他作为她的夫君,知此消息,心中本就不悦,何必又再追问,倒给自己找不愉。
&esp;&esp;“歇息罢。”
&esp;&esp;又看了她一会,男人薄唇微启,清冷的嗓音落下三个字,随后便收回了他的视线,很快背过身,只留个背影,不再看她了。
&esp;&esp;“”
&esp;&esp;方幼眠被他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语调和行径搞得不明所以,无所适从。
&esp;&esp;瞧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一会,她也转了过去朝里面,阖上眼皮,眼睑处落下一片长睫的影。
&esp;&esp;这一夜,两人背对而眠。
&esp;&esp;许是今日累了,方幼眠睡得娴熟,待她转醒过来之时,天边鱼色吐白,身侧空荡荡的,早没了人。
&esp;&esp;怔愣了一会,方幼眠连忙起来,叫来雯歌,“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esp;&esp;“姑娘若是困倦,不如多睡一会。”她告知了方幼眠,快要到早膳时分。
&esp;&esp;“这样迟了,你如何我不叫我起来。”方幼眠皱眉。
&esp;&esp;“奴婢本来是要叫您的,是大人吩咐了说您的身子还虚,病既没好,便多多休息,因而不用叫您。”
&esp;&esp;居然是喻凛的吩咐,往常他倒也嘱咐她好生休息,可从没有像今日一样,直接叫丫鬟不喊她,由着她睡,不免想到昨日夜里男人的反常问话,心里的疑云久久不曾散去。
&esp;&esp;“除却这些,还说了些什么?”
&esp;&esp;雯歌回想了想,“没有。”
&esp;&esp;“除却吩咐奴婢好生照看夫人,让您多休息之外,大人不曾说什么,梳洗过后,便带着侍卫走了。”
&esp;&esp;“只是”雯歌欲言又止。
&esp;&esp;方幼眠看过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