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流筝也不知该怎么向祝锦行提及两人的关系,尝试转移了话题:“祝公子来掣雷城是为了拜会莲主,如今尚未见到,这就要回去了吗?”
&esp;&esp;祝锦行说:“西境莲主脾气古怪,我屡次递拜帖都没有回信,既然他不想见我,我也不能在掣雷城里虚耗。”
&esp;&esp;流筝想起昨天在城楼上看到的西境莲主,嗯……感觉确实有点怪。
&esp;&esp;祝锦行又将话题转了回去:“你从前说那季公子只是凡人,可我瞧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流筝,与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会很危险。”
&esp;&esp;流筝问他:“祝公子是担心我,还是单纯对季公子好奇?”
&esp;&esp;祝锦行:“当然是担心你。”
&esp;&esp;流筝眉眼稍弯:“无妨,他不会害我。”
&esp;&esp;这样的笑,和语气里自然而然的信任感,令祝锦行心里有些发堵。
&esp;&esp;他想提醒流筝,季应玄的危险不仅仅来自他自身,还来自另一位强大的人物对他的注意。倘若再与他混迹一起,令那位强大的人物发怒,只怕连她也会受到波及。
&esp;&esp;只是话到嘴边,三番四次,却始终不敢说出口。
&esp;&esp;那种被灵力随意威压到近乎昏厥的恐惧感,还有重击在他腿弯、火辣辣打在他脸上的羞辱感,令祝锦行终身难忘。
&esp;&esp;那位莲生真君,实在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esp;&esp;是他先找到自己,提出要合作搞垮太羲宫,并许诺说事成之后可以随便讨要赏赐,不仅能够让听危楼压过太羲宫,扬名于世,还能赐给宝器美人。
&esp;&esp;那时候,祝锦行说:“我不需要美人,即使太羲宫落败,我仍愿意娶雁流筝为妻。”
&esp;&esp;他以为莲生真君看重雁流筝,如此表态当令他高兴,不料他话音甫落,那人却突然暴怒,一阵灵力将他掀翻,逼他跪在地上,硬生生挨了十个耳光。
&esp;&esp;我仍愿意娶雁流筝为妻。
&esp;&esp;一个字换一个耳光。
&esp;&esp;“凭你也配肖想师姐?凭你也敢?”
&esp;&esp;莲生真君踩着他的后颈,仿佛克制着暴怒的情绪才没有踩断他的脖子,赫赫冷笑两声。
&esp;&esp;“与她亲近的人都该死,祝锦行,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esp;&esp;原来莲生真君所说的“师姐”,在他心里并不仅仅是师姐而已。
&esp;&esp;紫色
&esp;&esp;祝锦行找她说话,好似一直在打探她对季应玄的态度。
&esp;&esp;并非是争夺心仪姑娘的嫉妒,更多的是打听他的来历和深浅,这让流筝直觉里有些不安。
&esp;&esp;她想提醒季应玄,不料刚要敲门就被雁濯尘逮了个正着。
&esp;&esp;雁濯尘半是无奈半是无语地数落她:“虽然咱们修士不讲究凡界俗礼,但是妹妹,你大半夜敲男人的门也太有失身份,赶快回去。”
&esp;&esp;流筝还想同他打个商量:“一炷香,就几句话。”
&esp;&esp;“有什么话明天临别时再说,”雁濯尘铁面无私道,“咱们明天一早就离开掣雷城,回太羲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