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着他。静静的,定定的,近乎虔诚的,望进他深邃似海的眸心。
&ldo;别想他。&rdo;娄易几乎是请求的语气。
闻言,她心口泛疼,探手拉下那张俊颜,吻了吻,喃道:&ldo;我没有。&rdo;
明知她心底曾经有过别人,可他依然没放开她,他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强迫她忘记凯勋……娄易看似冷酷,其实他对她,是何等的包容。
她凑上前,吮吻他,他最后的理智,逐渐消融。
他捧起嫣红的小脸,加深这个吻,另一手扶在她滑腻的腰,缓慢而温柔地嵌入她体内。
黛眉蹙紧,她在他的吻里低低呻吟,攀抱在后颈上的十根纤指,收拢再收摆。
&ldo;阿易……痛……&rdo;泪水滑下眼角,她睁开泛红的眼眶,轻嚷。
他心疼不已,放缓身下的动作,捧起她泪湿的小脸,不住地轻吻爱抚。
直到疼痛渐缓,娇小的她已能容纳他的刚硬,他才深而缓地挺进,与她完整交融合一。
随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嵌,她在疼痛中感受最真实的他。
温暖,坚硬,充满掠夺性。
他的额心紧抵着她,汗水沿着鼻尖,落在她脸上,混合着她动情的泪水,渗入锦绣被褥。
第三十九章
&ldo;你是我的了。&rdo;他低沉的宣告,伴随浓重的喘息声。
她弯阵微笑,主动抱紧他,小脸贴靠在他肩头,粉唇张启,轻吟如歌。健硕的男体,湿透的后背,纠紧的肌理,分敞于两侧的白嫩玉腿,汗湿的长发交缠散飞……
纤手不知何时又重新握着同心结,紧紧的,一整晚不曾放开。
直至缠绵渐歇,那头压抑许久的美丽野兽,终在她白润软腴的身子得获释放之后,另一只修长的男人大手,将白皙小手包握住。
连同小手里的同心结一块儿握住。
紧紧的,仿佛就这样直到永远,再也不愿放开。
沈芯婕悠悠转醒,她坐起身,发觉身旁空荡荡的,伸手抚过被褥,竟是凉的。
&ldo;阿易?&rdo;她轻喊,转眸四下寻找。
寝房里静悄悄的,镂花扇形小窗外的天色已半亮,房外依稀有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她掀被下榻,身上穿着锦白色中衣,长发披散,赤着双足走出去。
寝房外几个丫鬟婆子在交头接耳,她们一脸唏嘘,似在感叹些什么。
&ldo;你们是谁?&rdo;她扬嗓问道。
她回来太尉府也有一段时日,府里的下人大多认得,眼前这几个丫鬟婆子,看上去都很面生,更不可能是伺候主院的下人。
古怪的是,那些丫鬟嬷嬷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ldo;夫人都已经疯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她清醒,大人这样守着,是要守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do;
&ldo;可不是吗?眼瞅着别人家的小世子都已经牙牙学语,咱们太尉府却冷冷清清的,丁点生气也没有,偌大的太尉府后继无人,这可怎么办?&rdo;
沈芯婕愕然。她们口中的夫人……是在说她吗?可她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越想越困惑,见这些人对她视若无睹,沈芯婕便往外走,一路走进主院的庭园花坛里。
然后,她看见了&ldo;自己&rdo;。
不,不对。那不是她,而是岑巧菱。真正的岑巧菱。
岑巧菱坐在花坛边的石凳上,手中编著花环,嘴里咿啊咿啊的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一旁伺候的丫鬟笑容勉强,努力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