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明一听,心里不满地忖道:“你睡不着觉就该来搅闹我吗?”但嘴上却道:“为什么会睡不着觉,小姐莫非有心事难眠?”
贺雨柔低首柔声道:“嗯,不错是有心事呢!”随即凝视着鲍明又道“是件天大的心事!”鲍明却不以为然的道:“我就不相信,贺大小姐会有什么大事,弄得竟睡不着觉,谁信呢?”
贺雨柔柔声道:“你不信?”“不信!”鲍明肯定的又道:“以小姐的美丽和绝世武功,家世显赫,那里会有甚么疑难的事情,鬼才信呢?反正我是不信!……”
贺雨柔嫣然一笑,悦声道:“那你是说我长……得漂亮,武功又好,名声也大喽?……”
鲍明迷茫点头,的确如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是贺雨柔坐得这样近,馨香诱人,又在柔和的月光下迷媚微笑诱得鲍明心魂摇荡,哪里还说得出半句话。只在心里叹道:“何止是漂亮,真的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美女呢,人见人爱的宝贝,只不知花落谁家,那个有此艳福?……”
贺雨柔见他愣怔怔的瞅住自己,不觉暗喜,粉面微红发烫。含羞地嗔道:“看你这模样可是想吃了我么?”“我……你……”鲍明被贺雨柔嗔问,不禁窘然,心慌得语无伦次反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啊?”贺雨柔含羞的垂下头去,有些生气的道:“我深夜一片诚意前来与你聊心,但你……是这样待我的吗?……”
“什么聊心?”鲍明收住激荡的心神,正色道:“你是主人,贵若千金,我却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奴才,尊卑有别,我怎敢在大小姐面前胡言乱语!”
“真没良心!我什么时侯将你当奴才使唤过?……”贺雨柔抬起头来,微笑又道:“再说至今夜后,你已不再是奴才了!”
“啊!……”鲍明惊愕道:“此话怎讲?”
贺雨柔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我爹爹为什么明日八月十五,要遍请武林英雄,亲朋好友来做客吗?”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中秋节图个热闹吧,有啥好奇的?”这次鲍明真的迷茫了,他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怔视着贺雨柔,心里十分不解:“她为什么在半夜三更,来问这些与自已毫无相干的事情呢?……”
贺雨柔见他发怔,便又一次误解了鲍明,满心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花容月貌所征服,已经钟情自己。不禁芳心微荡,娇容微笑,眼如秋水般向鲍明那明亮的眸子洒去,二人的目光凝住了。
幽暗的房间里,她的牙齿雪白而又是那样的细,润红色的樱唇上挂着那诱人的微笑,更显得楚楚动人,勾人魂魄。
鲍明的那憨态却也十分可人,撩人心弦,的确有时憨态更感人!贺雨柔不禁芳心又荡,难以自持,只得将她那绯红的面颊避开了鲍明那诱人的眼腈,垂下头去,柔声道:“明日八月十五是我订亲的大喜日子!”“什么?……”
鲍明脸上竟有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虽只一闪即逝,但确实有过。只听他语气忽冷道:“那……我得恭喜你了!”
贺雨柔闻声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望着鲍明,嫣然一笑悦声竟道:“我也恭喜你!”
“我喜从何来?……”鲍明不解,责道:“你怎么胡言乱语?”
贺雨柔禁不住一声娇笑,伸指竟向鲍明额上一戳,嗔道:“你呀,真是一个大傻瓜!”
不戳还好,只这轻轻一碰,他与她皆有同感,一股莫名电流迅传全身,二颗心都怦怦直跳。
不对!准确的说是三颗心在跳。赵雪梅此刻也是高兴万分,感同身受,毕竟是很久没有抚摸肖哥哥了,感觉还是那么的好!
按说习武之人,本不应该这般怯触,可他们一个是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一个是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更何况是在这寂静无人的深夜,相距又是如此的近。
僵持片刻,鲍明有所醒觉,不禁失声:“你是……说……不……”又不敢说下去。他知道一旦说错了话,那可了不得!
可这时的贺雨柔已不再是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而是有情有欲的美少女。只见她媚眼闪着火辣辣的欲光,柔声道:“爹爹正是要给我俩定亲,才请了那么多人来做客呢!”
尽管贺雨柔直说了,可鲍明还是免不了大吃一惊,不信她真会看中他,一个呼来唤去的奴才。可看她那情意渐浓的模样又是那么的认真,不像有假?在迷人的目光挑逗下,防线早已崩溃,使他心神激荡,想入非非的欲火烧心,禁不住伸手拉住贺雨柔的胳膊一阵摇晃,口中却嚷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你胡……”
男女之间最怕的情意绵绵,肤肌相触。贺雨柔被鲍明有力的双手拉住一阵摇晃,顿感四肢酥软无力,如痴如醉地顺势便向鲍明怀里靠去。口中喃喃道:“千真万确,鲍明你……不知我是多么的喜……欢你。这么重大的事,怎会胡言乱语?……”
她的肉体温软馨香,语柔醉人,是多么迷人的诱惑!
鲍明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伸开双臂一把搂紧贺雨柔,四片滚烫的柔唇紧紧地连在一起,手也伸进胸前一阵抚摸,贺雨柔那里经过这些,顿时一身酥软,如醉如痴的任其摆弄。……
月亮像似也知羞地躲进云彩里,大地又是一片黑喑,四周静悄悄,只有他俩房间里传出阵阵幸福的喃呢细语呻吟声!……
古人说得真妙!“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