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面现一丝讽笑,朝她轻道:“你说得对!如你所见,我正是倚仗着爷的宠爱——
羞辱你!”
她语声淡淡,意悲而远。
韩奕羡身子一颤,脸色益发惨然。
“念卿知道爷的心意,知道爷爱重我。只是爷又知不知道,爷的爱,爷爱得念卿生不如死!
“……爷可知道,念卿又有多么的痛苦!举凡想到爷和她,念卿便要心思熬煎,苦不堪言。”
她的话字字泣血,言犹在耳。他莫不敢忘。
锦凤被生生噎住。平白送上门又一次自取其辱,她心下怒火犹炽恼怒万分。到底是气得太过,失了准头。换作平常,她哪里会做这等蠢事!
要做的事已做完。念卿不欲再呆。她折身朝陈嬷嬷与冬灵温声言道:“天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她不看韩奕羡,也不与他作别。举步就走。
“你的伤可好全了?还疼吗?”身后传来他沉哑而温柔的声音。
念卿身形微顿了顿,却是没有回头。迈着步子默然无语。
韩奕羡呆呆望住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一下就空了。
空空荡荡,空洞得没个着落。
他的娇花儿,他的乖卿卿,多柔弱的人儿,却原来也能这样的狠。
狠起心来,能活生生给他捅刀子,刺得他无以招架。
临黄昏的当口。
锦凤闯进北院。她云鬓散乱,表情凶狠,状若疯妇。陈嬷嬷与冬灵见状,如临大敌。赶忙儿护在念卿身前。
“你要作甚?”冬灵惊问。
念卿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抚。随后,她拨开两人的护卫,走到锦凤面前。静静的看她,脸色无波。
“虞念卿,我来这里是有件事想要告诉你!我猜你一定很有兴趣知道。”锦凤凶相一敛,冲念卿阴诡的笑。
“是关于荷姐儿的事。”
她说。尔后不怀好意的盯住念卿。
念卿看着她,神情浅淡默不作声。
没等来想要的回应,锦凤冷笑,残忍道:“知道吗?那一天,荷姐儿本有着活路,是爷断了她的生机。你道为何?因为我拉住了爷。若爷当机立断推开我,不但能及时救得荷姐儿,我的齐哥亦会安然无虞。
如果那时爷有当场推开我,时间完全来得及,你那小赔钱货断不至于被活活烧死!可爷没有。他终是怕推开了我,会置我于险地!而虞念卿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