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从前陈孑然那么喜欢她,她怎么会成为陈孑然的梦魇?
陈孑然双目失神。
顾茕那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噩梦?
只是沉溺在自己的一往情深里,不想多想自己那些年的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罢了。
陈孑然嘴角微勾的表情,连笑都算不上。
既然高贵的顾总已经亲自把厨房餐厅打扫干净了,陈孑然留在一楼也没有意义,疏离礼貌地对顾茕说了声好好休息,越过她上楼。
顾茕前后脚跟了上去,眼看陈孑然的房门紧闭在自己面前。
顾茕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澡,躺上床,耳朵离墙很近,几乎竖起来,听墙那边的动静。
陈孑然的房间与她一墙之隔,当然是顾茕私心安排的,即使什么也不做,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
听到了陈安安从熟睡中半醒,陈孑然用温润的嗓音哼着柔缓的调子,哄她再度入眠。
虽不是唱给顾茕听的,顾茕能蹭一耳朵也知足了,仿佛也被陈孑然哄着进入梦乡。
朦胧间惆怅地想,当年她们在一起时,陈孑然也没哼过这样温柔的小调。
……
顾茕以为把人强迫性的搬过来就万事大吉了,虽没有成功十成,也成功了六七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的真心很容易就能被陈孑然发觉,只要陈孑然相信她这次是真心了,一定会回心转意。
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顾总在情场偏就屡屡失手。
一个月过去,眼看都年关将至了,陈孑然丝毫没有被感动的迹象,就像铁打的心肠,压根就不能被温柔融化。
不仅如此,陈孑然还把她们之间的界限划定得如此明晰,顾茕屋子里的东西,尽量不碰、不动,只要顾茕在这间屋子里,那么陈孑然做完本职打扫的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自己的卧室不出来。
顾茕原不想使唤她,见她连与自己共处一室都抗拒成这样,不得不用叫她倒水、泡茶为借口,才能和她有片刻的相处时间。
甚至拿雇主的身份来压她:“阿然,你自己都说了为我服务,难道陪我聊天不算服务中的一项。”
陈孑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顾总,陪您聊天是心理医生的职责,不是保姆的职责。”
顾茕:“……”
怎么从前没发现陈孑然这么牙尖嘴利?这还是那个木讷老实的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