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璨回到房间后,赶忙将玉肌膏涂抹在身上。
“嘶。。。。。。”这玉肌膏果然名不虚传,效果显着,但是淤青被碰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疼痛袭来。
崔璨皱着眉头,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刺痛感,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每一处有淤痕的地方。
崔璨一边涂药,一边想着接下来的计划,逃跑并不是最终目的,而是一种手段。轻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被珍惜。
她只有让皇帝费尽心机的找到,才能在这个帝王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与此同时,在乾清宫内,气氛异常紧张压抑。跪满了一地的奴才们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就连往常备受宠信的于德海此刻也被罚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废物!连个女人都找不到!朕留你们做什么?!”宗政嘉兴怒发冲冠,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用力拍打着御案,震得桌上的物品摇摇欲坠。
“奴才知罪!”众人哐哐磕头。
宗政嘉兴拿起御案上的砚台,狠狠地往地下一摔,愤怒的吼道:“知罪、知罪!整天就知道知罪!人是找不到一点!”
宗政嘉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被气的不轻:“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再找不到人,就提头来见朕吧!滚!”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那些奴才们如蒙大赦般迅速退出了乾清宫。
于德海脸色涨红,羞愤难当的出了乾清宫,后面跟着的黄钟等一干奴才面如菜色,就像死了三天的带鱼。
“于总管,您救救奴才们吧,到底朝哪拜能找到偷皇上玉佩的贼啊!”
马尽忠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深冬的季节,额头上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皇上丢失的玉佩,恐怕自己和一众奴才们都将性命难保。
而于德海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
即使他知道皇上找的是人而不是玉佩,但他又不能明说,只能双手一摊:“咱家该说的都说了!你就去查除夕宴在绛雪轩当值的人就行。”
“于爷爷,从今儿个起,您就是我亲爷爷!”
敬事房总管太监马尽忠双手合十做乞求状,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说道:“绛雪轩我都翻了底朝天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是当真没找到啊!
除夕夜宴那天,绛雪轩就一个留守的小太监,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就是没找到那个女。。。。。。”马尽忠赶紧四下瞟了一圈,才悄声说道:“没找到那个女贼啊!”
“于爷爷,您行行好,就给小的指点指点迷津!”马尽忠是真着急了,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扯着嗓子喊起了爷爷。
于德海假意咳嗽了两声,开始认真的回想那天的情形,再找不到人,他这脑袋怕是也要保不住了。
除夕夜那天太黑了,当时绛雪轩就留了四盏廊上的宫灯照明,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容貌。
于德海一边回忆着,一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又换了另一只手。
马尽忠眼睛立刻放光:“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不,是这个,对就是这个位置。”于德海比划着:“当时我抓了一下她的手腕,这个位置,”于德海指指自己的手腕处:“这个位置有个花瓣的记号。”
马尽忠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能保一下了:“花瓣?什么花的花瓣?多大?什么颜色?”
于德海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嗯。。。。。。。像桃花,粉粉的。应该就是桃花,你赶紧满宫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