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相当得意道:“订婚要送戒指,这可是我家习俗。现在买是买不到啦,幸好我以前会做些手工,唯独没想到忙成这样,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做完。”
&esp;&esp;苏梦枕抬眼瞧她,似乎已猜到她接下去要说什么,眼中漾出更多笑意,问:“福建路并无这种习俗。你的家在何处?与那些无名高手同一个来处?”
&esp;&esp;季卷透过两枚戒指的中空看着苏梦枕,片刻抱怨道:“你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猜到?和你坦白都没有那种掀底牌的快感了。”
&esp;&esp;“只是私下猜测,我在等你愿意说。”苏梦枕淡淡道:“不愿说也没事,我并不在乎你想保留多少秘密。”
&esp;&esp;季卷微笑。笑着摇头道:“你猜对了一半。我与宁前辈等人一样,并非此地土生土长的人,但又与他们不同。”她拉长了左臂,比划道:“如果以肩膀为,按时间从三皇五帝往现在拉一条线,不同朝代依照远近顺流而下,宋代大概在手肘位置,宁前辈她们在你之后,最迟的到了手腕,而我生活的时代比所有人走得更远,距今将近千年,已到了我所认知的指尖。”
&esp;&esp;她说完,正为自己的形象解释沉醉,苏梦枕已伸手握住她指尖,像在握她形容中生活的世界。
&esp;&esp;“所以你心急,是因为在你认知里,朝廷已维系不了多久。”他动作柔和,言语依旧锐利,刀滚烫
&esp;&esp;季卷是首先觉得要失控的人。苏梦枕压下她,下意识抢夺来主导权,手掌却只在她腰际游曳,不像迟疑,反像生疏,惹她在深吻间笑喘起来,勾着他的手探下腰线。
&esp;&esp;她的知识储备只让她得意了这么一秒。
&esp;&esp;因为那只被她扣着手腕引导的手。
&esp;&esp;握刀的手。久病的手。微冷,粗粝,瞬时染湿,依旧被卡紧的手,以及手上存在感鲜明的戒指。
&esp;&esp;——戒指!季卷不受控地跳弹,扯着腰后退,但身后是草垫山石。苏梦枕扣住她腰,不准她再逃,而戒指和手依旧滞留,与她进退厮磨间逐渐染上滚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