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领闻言犹豫不决。一位黑甲壮汉粗声开口。
“没有粮草,兵马再多也只是累赘。”
“那就将剩余的粮食都发下去,一人一小袋。我们之所以被抢,就是因为物资太集中了。平分下去,他还能一夜搜遍两万人不成?”
青衣文人羽扇一合,砸在左手,神情倨傲,似乎对自己的计策十分满意。
赵大将军冷笑。
“你怎么保证手下士卒拿了粮食不会逃跑,参兵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吃,除了从小培养的亲信,你相信那些刚招的农夫?”
“那就派亲兵去监管,一卒逃走,全伍处死,自然不会有人敢生异心。”
青衣文人与赵大将军针锋相对,当下的慢性死亡处境外加张大将军一家子人的消失,不少将领站出来赞成青衣文人的计策。
望着营帐中仿佛要赶他下台的众人,赵适心中怒火中烧披风一甩,留下一句话后,离营而去。
“想夺权直说,大将军让你又何妨,别明早死位置上了。”
营中,青衣文人当仁不让坐于首位。
“现在就去将金银细软都分给亲卫以及军中各级百夫长千夫长,伍长,什长等小官多少也给点。以免生变。
明天一早分发粮草,直奔永安。”
连武者不是的文人坐大将军位,各将军虽有不满,但如今的情况,想不出更好办法的他们也只好先由文人坐着。
第二日,一名名士卒激动地用颤抖的手接过一大包米粮。同时用眼角余光看向伍长手中的银锭子。
校场高台上,青衣文人高喝。
“众将士听着,我们直奔永安,到达后每人十两银子,路有所逃者,杀无赦!
出发!”
在粮草钱财分发后,果然不见强盗出没,一众将领告别了提心吊胆的日子,开始一路吃吃喝喝。
两万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轻骑在队伍两侧督战,亲卫居于首尾。士卒的士气高涨。一日行百里,十日抵长安。
白林一袭青衣坐在队伍中间的战车上,身边美人侍奉,身后亲卫士卒腰间胸前尽是金银珠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伙刚劫掠完大地主的山匪。
他所替代的这个身份正是前宰相的小孙子,家族在安平州,无武学在身,与一众长乐州将领不熟,是最佳的伪装对象。
秘境中的试炼者则是在踏入安平州后被他以沿途招兵买马的名义编入队伍。
一行人就这样完美地融入到了敌人当中。
路上,一些自以为居于村庄可以幸免于难的地主被他收人夺财,上至将领,下至士卒,有肉有酒有银两。
两万人的队伍走到永安时,四万了。
半个月中,二皇子与安王的军队激战数次,却在重骑的冲撞下一退再退,如今的永安,又被围了。
二皇子的身影出现在城头,身边则是刀剑架颈的安王大世子。
“安力,你退军,我放人。谷武都打到你老家了,还不回去救援安王爷,在永安跟我耗着有必要吗?”
城下大军中的安力与武极门主听到这话,皆是默不作声。
他们在春风城等与西岭交界之地留下了五万守军,就是防着谷武率军偷家。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再管西岭的部队,转而回到大漠,借西岭的装备武装起了大漠人。
原本大漠人就在五毒教的洗脑下悍不畏死,如今有了精良的装备,攻城拔寨,谷原的守军根本挡不住。归根结底还是试炼者的个人空间打破了本地人眼中的常规。
现在的安王军可谓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就在此时,白林部队的先锋军出现了,他们的明武旗是那么惹眼,那么令人生恨。
“大将军,我们是与永安城配合作战,还是突围入城?”
白林瞥了一眼发言的黑甲壮汉。
“他们多少人?”
“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