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玉闭着眼,让灵力在他体内不停的游走修复,从白天到晚上,他几乎没有休息过。即使是冬季,南风玉的额头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红鲤的皮肤,渐渐恢复光泽,可依旧不如之前。南风玉收回灵力后,抿了抿发白的嘴唇,抬起衣袖擦了擦汗。“仙鹤。”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仙鹤闻声立即跑了过来:“仙君。”“你来看护他,我去休息一会。”仙鹤有些担忧的看着南风玉,他也明白,南风玉这很有分寸,这时更需要他的是红鲤,于是他将南风玉扶到一旁坐下后,就来到了红鲤身边。红鲤长得很好看,眼睛圆溜溜的,眼尾红红的,像是长了片红色的鱼鳞贴在了眼尾。又总是很怂,他那模样让人一见了就喜欢——就喜欢欺负,虽然他也抗议,但是也只是在自己的内心抗议,明面上一声也不敢吭。仙鹤背对着门外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庙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庙内就显得愈发的安静。忽然外面传来声响,仙鹤眸子微动微微后撇。有人踩水而来,不急不缓,慢慢靠近,听声音不像是多与而来,倒像是有目的的接近。仙鹤收敛气息,双指立于胸前,如水般轻柔的灵力,慢慢的将红鲤笼罩其中,随后他便隐藏身形。南风玉坐在里面调息,自然也是察觉到外面的响动,不过此刻的他灵力亏损严重,来着不知是敌是友,他也就坐在那静观其变。进来的是一个人,穿着黑色的便装,头戴着斗笠,手里拿着长剑,雨水将他的衣服浸时,斗笠上的水珠顺着边沿不停的低落。他看见躺在草堆上的红鲤后,缓缓的抽出剑,朝他靠近。一瞬间,这人周身杀气全开。南风玉微微皱起眉头。仙鹤影藏在暗处,又匿了自己的身影,那人倒是没察觉出来。就在他的剑刺向红鲤之时,仙鹤笼罩在红鲤周身的那股灵力,顿时化作软绵绵的盾,但是又坚硬无比,将其弹开。那人有些诧异。“我念你我曾是同僚,自荐来杀你,给你留个全尸,也不至于被别人抓去,剁成肉泥喂狗。”那人似乎是在和红鲤说着话,像是在和红鲤告别。说话间,他那剑灰色灵气萦绕,若是全力一击,仙鹤的那个水盾怕是也抵挡不住。剑再次朝红鲤刺去。仙鹤广袖一甩,双指立于身前,顿时一股灵力化作的墙,堵住了那人的剑。而此时,仙鹤已经无法隐身,整个身子出现在对方眼前。那人见到仙鹤有些惊讶,随后很是瞧不起的说道:“仙族竟和妖族厮混于此。”“鬼族不也和妖族厮混在一起嘛。”“你们神仙不是自诩清高不屑与我们同流合污吗?”“你这样的,我自然不屑。”仙鹤的衣袍飘舞,那人的斗笠也被吹落在地。两人僵持着不相上下。就在这时,鬼族那人突然一怔,灵力陡然散开,仙鹤没了阻力,灵力倾覆,全部打在了那人的身上,顿时耳边响起骨断的声音,殷红的血从他嘴角喷出,随后整个人摊在地上一动不动。仙鹤有些诧异。随后,就见一小小的身影从屋外走进来。他朝仙鹤一笑道:“仙君可在此处?”眼前人正是玄枭。仙鹤不太喜欢他,但是又知道他们俩不算是敌人,于是就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却不想今日他主动找了过来。“你找仙君作甚?”“我不是找他,我只是路过,正巧看见你在这,就问问仙君可在。”玄枭掸了掸衣服上的雨水,小小的脸圆嘟嘟的,迈着小短腿跑到庙内。直径寻到南风玉的身边。南风玉在隔壁,只隔着一道墙,玄枭见到南风玉后很是欢喜。南风玉睁开眼睛瞧见是玄枭,便朝他一笑:“你怎么在此处?”“主人给我布置了任务,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到此处。”玄枭盘腿坐在他面前,撑着下巴看着他,“仙君很虚弱。”“已无大碍,休息会便好了。”南风玉道。玄枭点头:“那就好,我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等雨停了我就去找姐姐。”“你和你姐姐走散了吗?”玄枭摇头:“我和她执行不同的任务,我负责跟踪鬼族的那个人,他从界狱里出来的,一出来我就跟着了,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我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我姐姐在猎杀狐鬼,想来也快结束了。”南风玉有些诧异:“猎杀狐鬼?”南风玉听着有些五味陈杂,难道是因为他被狐鬼所伤,夜庭泽便叫人去将那些无辜的狐鬼全部猎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