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的时候,他全然是陆京御立场,为了陆京御好,“如果她真那么笃定,那就早点结束。听我的,别陷下去。”
宋枝意掐了下他的腰,低声说:“劝和不劝离,你干什么呢?”
顾御洲捏住她的手,顺势握住,说:“见不得他吃苦。我得不到你的时候,无数次想死。我们是成了,万一他一辈子都在吃这种苦,最后还得不到爱,不是很惨?”
宋枝意:“……”
边上的裴清歌凉飕飕地说:“你在说……我吗?”
顾御洲:“……”
宋枝意:“……”
顾御洲跟裴清歌碰了杯酒,然后,啐他道:“你适可而止。别在那装情圣,吓唬谁呢?你肯定眼里只有你的科研。成日里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恶劣。”
裴清歌不予置评,在陆京御这方面倒是赞同顾御洲,“京御,对自己好点吧,她确定不会爱,捂也捂不热,那就分开。”
陆京御低头坐在裴清歌家能眺望璀璨市中心的吧台上,头顶的射灯射在他乌黑的头发上,唇线拉得很直,半耷着眼皮看着他的酒杯沉默。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吧台上宽扁的烛火在玻璃罩里跳跃,逐渐的,蜡油像眼泪一样流出来,燃到底部。
“舍不得。”陆京御轻声呢喃了一句。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他。
顾御洲心想:完了,他完了,陆京御他完了。
裴清歌心想:好了,有人作伴了。
陆京御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的射灯,脖子很长,喉结端正却锐利,很性感。
射灯的强光刺得他眼睛发疼,“你们没听到今天那人怎么说她的。”
陆京御想起来心脏更加紧缩,像是被刺穿了,想想就疼痛,“我要是放手,等她需要的时候,发现没有人可以靠,她怎么办?”
陆京御站起来,身形微晃,说:“在我身边,起码风吹不到,雨淋不到,跌倒了有我接着。”
-
江凝烟第二天起来之后。
喉咙干得发疼,起来想喝水,发现床头有杯水,取过来喝。
看见手机里有未接电话未读消息,她查看了下,脸色顿时一变。
宋枝意打她电话?
【失物招领。】
酒吧?
她心脏猛地一坠,像极了蹦极的失重感,让她恐慌,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