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时,虞笙从混沌之中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屏风外的人影。裴渡轻解腰带,将衣服缓缓褪下,露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形,转身去拿干净衣物的瞬间,虞笙甚至可以看到他倒映在屏风上的,窄而结实的腰身。方才的那一点睡意被这一画面彻底惊醒,虞笙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脸上泛起一层薄红。裴渡换好衣服后,还从屏风后探出头来,似是想看看她醒没醒。虞笙立即将双眼紧闭,不敢让他看出端倪。不多时,裴渡出门去了,虞笙这才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揉着眼睛下了床。虞笙刚刚洗漱完毕,裴渡去而复返,带着满满一食盒的早膳。虞笙这两日都因为太过不安没吃什么东西,此时一闻到食物的味道,顿觉胃口大开。裴渡慢条斯理地将膳食摆上桌,虞笙刚要动手之时,从门口进来一个人,拱手行了个礼。“参见世子、世子妃,夫人说,昨日是世子出家后首次归家,便算是新婚之夜,今儿个需得依例带新妇去给侯爷夫人请安,这会已经到时辰了。”虞笙认得这个人,蒋氏身边最为得脸的林嬷嬷。上辈子,她没少依照蒋氏的吩咐为难自己。此刻,她虽然嘴上叫着世子世子妃,神色之中却没有半分恭敬。虞笙正思索着应该如何答话,裴渡便已经轻拢衣袖,头也不回地为她捻起菜来。“近日劳累,多吃些。”他温柔地叮嘱。虞笙惊讶之余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林嬷嬷,果然看到她的脸已经黑了。她轻咳一声,强调道:“世子,世子妃,时辰已经到了,侯爷和夫人已经在正厅等候了。”裴渡放下筷子,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看向林嬷嬷:“我们在用膳,林嬷嬷看不见吗?”“这……”林嬷嬷噎了一瞬:“可是,侯爷和夫人已经在等着了。”“那便等着吧,若是等不住了,亦可先用些早膳,许久不曾归家,府中厨子的手艺好了不少,阿笙多用些。”虞笙没见过这样气人的裴渡,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一旁的林嬷嬷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却又什么都不敢说。虞笙见状更是感觉心情舒畅,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原本还担心让永安侯两口子等久了会不会不好。但看到裴渡一直慢条斯理地吃着,时不时给自己夹些菜,她便觉得没什么可着急的了。反正如今裴渡在,一切都有他顶着。等到二人一切收拾完毕出发去正厅时,太阳都已经高高挂起了。“世子妃第一次拜见侯爷夫人,就去得这样迟,怕是会坏了礼数啊!”林嬷嬷一边引路一边阴阳怪气。虞笙还没来得及翻白眼,便听身旁的裴渡说道:“我离家一年,竟不知这府里的礼数是林嬷嬷说了算了?”看到裴渡如此维护虞笙,林嬷嬷灰溜溜地闭了嘴。行至正厅,虞笙一进去,便看见蒋氏的脸拉得老长。裴渡却如同没看见一般,扶着虞笙行了礼敬了茶,率先开口:“如今茶也敬了,阿笙就算是我们侯府的人了,昨夜所说的嫁妆,母亲可准备好了?”蒋氏本来是想借着他们来迟发作一通的,却没想到裴渡竟又提起了嫁妆这事。她一张嘴长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裴渡:“子渊,怎的一早便说起这事?是有了新妇之后就不想认我这个母亲了?想早点拿了你生母的嫁妆出去自立门户?”说话间,蒋氏的眼里已然有了泪花,裴明颂也用不悦的眼神在裴渡和虞笙身上扫视。裴渡轻轻拱手:“母亲误会了,子渊哪里会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子渊听闻,寻常新妇拜见婆母时,婆母都会有礼物相赠,寓意着对于夫妻二人的祝福。我看母亲没有准备其他礼物,以为您是想将我生母的嫁妆当作礼物,隆重地交予阿笙呢。”虞笙闻言,狠狠地从大腿上掐了自己两把,才勉强让自己没笑出声来。她从来不知道,裴渡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在径山寺时,他素来惜字如金,高冷无比,如今回到永安侯府,他也顺应时势地长了一张会气人的嘴。看着他将蒋氏嘲弄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虞笙心中便觉得无限畅快。蒋氏那两串眼泪尴尬地挂在脸上,上不去也下不来,她只得抬手将其抹掉,而后尬笑着开口:“子渊说得对,是母亲的不是。毕竟距离虞笙嫁进永安侯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母亲忘了新妇第一次敬茶的礼节了,母亲这就补上。”蒋氏说着,从手腕上摘下一只价值不菲的桌子,递到了虞笙面前。虞笙没有任何犹豫就接下了,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样,蒋氏的心却在滴血。她原本是想趁着今天这个日子给虞笙一个下马威,故而特意没有准备礼物。却没想到就这样被裴子渊直接说出来了,她只得摘下自己素日里最喜欢的一只镯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裴渡的脸上也少见地浮现起笑意:“原来是母亲忘了,没关系,我想阿笙不会介意的。”“不过,怎么前面林嬷嬷来叫我们的时候,说昨日是我出家后首次归家,算是新婚之夜,今天需得依例来给父亲母亲请安?这林嬷嬷素来贴心,怎的如今也不知道提醒母亲,让母亲在新妇面前丢这样大的脸。”林嬷嬷惊慌地抬起头,想要解释,却被蒋氏狠狠瞪了一眼,只得又将头低了下去。“是奴婢的失职,还请夫人责罚。”“你这老婆子,越活越不清醒了,这样的事情也能忘,还不赶紧滚下去,莫让子渊看了碍眼!”蒋氏顺势将林嬷嬷骂了一通,林嬷嬷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裴明颂适时开口打圆场:“无妨,都是小事,夫人莫要动怒,日后对这些仆人多加管教便是。既然今日这礼物已经补上了,想必虞氏也是不会介意的。”虞笙乖巧地应“是”,裴渡却仍没有收敛。“母亲的爱护我和阿笙已经感受到了,但还是想问问母亲,我生母的嫁妆,可准备好了吗?毕竟是新妇入门,我想我生母在天有灵,也会想在阿笙面前表示下心意,母亲不会不同意吧?”“嗡”于占北脚下点了点油门,商务车缓缓开动,往前走了一段之后拐了个弯,到了前面路口的时候他突然一脚刹车停住,原地掉头车身转了个圈又开上了原来的路。“先试一试!”陈霆微一沉吟,手指弹动间,已迸射出一道剑气。傅青阳撇撇嘴,其实他本身并不希望这些东西能够派上用场。能够无惊无险地走这一趟,是他心里最盼望的。圣王真身迅速冲到法王身边,高傲的双眸内金光闪烁,一道沉闷的声音迅速飚射而出,正是苏逸的声音。就这样,我第二天直接顶着个熊猫眼跟爱莉换班,让她去睡觉。而爱莉熬了很久后,也确实困得不行了,只能同意,接下来便轮到我守护晴雪了。乔雨薇饶是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被我亲到的时候,还是感觉全身触电了似的,肩膀微微的颤抖。丝毫没有这方面经验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身体只能僵直在原地。让人奇异的是,五万多王军一夜之间居然直接投降,到处找不到将领,反倒是被彻底收编。“你!!哼,要报复你就直接来吧,装什么好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姜雨涵眼眶红红的看着我,丝毫没有领情,好像既然被抓住了,也打算和我来个了解似的。“唰”安邦抬手,接过一把枪后利索的撸动枪栓就顶在了对方一根手指上。而梁轩更是想不到这一点,也没有安排其他人过来放风,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游戏的内容就是玩死陆风,负责命人在外面安置陷阱,其他的都漠不关心。说完易超直接朝着尸体走了过去,他刚走到尸体前,还没来的及查看,就听到甬道的前方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他叫了一句谁?夏初觉得有点尴尬,她不是一个爱抖威风的人,但这个时候她总不能去向着外人拆常青的台,便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我这一千万,刚拿到手没几天,还没焐热,就给我扔来了这么一张欠条。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赶紧让人将这事禀告给巴毒,而后自己想了又想,再次抱着太子的贴身衣物,踏进巫大师闭关修炼的秘室。然后,赵燕确实是将钱送了过来,他们照样可以赚钱,管她是不是卧底呢。更何况,打死胡飞,他也不相信,这么一个看着就是一个标准富婆的赵燕,怎么可能是警察,开玩笑吧。章仁青比夏初想像的年轻,三十多岁的样子,中等的个子但身板挺拔。大概是因为月筱红的事,显得人有些疲惫,见了蒋熙元和夏初带出三分笑意来,不是真笑,但在如今的情境下倒也不算别扭。我抚摸着她的脸,凑了上去,她虽然嘴上抗拒,却迎合着我,我们开始吻起来。这时,听到动静的凤惊华从门外走进来,一眼就见证了他幼稚的表现。在查清楚之前,他最需要的是沉住气,不可被尚未确定的事情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