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叔没注意到小许的异样,反而点点头,又问道:“谁做的他们?”
“西街的厨子张。”小许回道:“我专门找到了二鬼的一名小弟,从他那里打听出来的。
他还说南城的螳螂雀也知道。
但我刚才打电话问螳螂雀了,螳螂雀没搭理我,还说让我别管。”
说完,他又抽了抽鼻子。
“你抽什么?”大阿叔看到小许抽鼻子时,却没再问二鬼的事,反而愤怒的把手里的茶杯砸他身上,
“又去吸了?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能沾,不能沾,你为什么不听?”
大阿叔走到他的面前,干枯有力的手掌揪起他的耳朵。
“疼疼……”小许手掌下意识虚捂着耳朵附近,但不敢反抗。
“你还知道疼?”
大阿叔用力揪着,本来还想再使劲,但当看到小许喊疼的样子后,又不忍的放手了。
小许才二十,在大阿叔眼里就是个稚嫩的孩子。
“唉……”
大阿叔最后无力的坐回房檐下的板凳上,看向揉耳朵的小许,
“你爹是我最好的小兄弟,他走得早,把你交我手里,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将来入土后怎么见你爹?”
“大阿叔……”小许听到这个话后也不揉耳朵了,“是我走错路了,被人骗了,这不关大阿叔事。”
“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们都怪我。”大阿叔摆摆手,“兄弟们领钱的时候,说分钱不公正,怪我。
分场子,兄弟们说我不公道,也怪我。
现在你被骗吸,又上瘾了,说不怪我,谁信?”
大阿叔摇摇头,“我是寨子里的龙头,我本身就是罪犯社团的老大,我说让你学好,谁他妈的会信我?”
“阿叔,我信你!”小许想也不想的表态,“我的小时候,你就让我好好上学。
是我一心想走这条路的,想为社团出力,然后中间被人骗了,这真不怪阿叔,是我太笨。”
“其实还是怪我。”大阿叔叹口气,“我要是没有社团,又不是龙头,你说不定就好好学习了。”
“阿叔,其实还是我的问题……”小许还要劝。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大阿叔岔开这个话题,然后说道:“再有四个月,寨里开会,几个社团的大哥和街区管事都要来。
这个厨子张,算是代表西街吗?”
“我还没问。”小许如实道:“因为这个厨子张很怪。
我打听过了,他一直以来都是好人,是老实人,然后忽然就变了。
我知道这些事情后,就直接过来和阿叔说了,想听阿叔拿主意。”
“变很正常,估计是被一些人逼急了。”大阿叔怀抱双手,手伸进袖子里,“不管怎么样吧,厨子张既然已经一脚踏进江里。
那就要找个时间,和他讲一下咱们江上的规矩。”
“好!”小许记下来,并问道:“什么时候找他?”
“过段时间吧。”大阿叔看向后面的香火房,“选个黄道吉日,易出行,议事。”
……
十二个小时过后。
深夜一点。
小饭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