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宁一大早接了几位客人,一直抚琴至快到午时,双手酸痛无比。期间因一位客人非要她斟茶,她不情不愿奉饮时又不小心烫伤了手,纤细白嫩的手指微微发红。
听容桃说,之前去过的小花园边的那排矮屋有一些备用药,于是她便想去看看有没有烫伤的药。
容桃说替她去取,她拒绝了。她素来没有使唤丫鬟的习惯,自己能做的事情,没必要总使唤别人。
她在一间没人看管的屋子里找到了伤药。小花园像她昨日去找刘伯的时候一样,没什么人,在九阁中是极少处静谧的地方。
陆烟宁拿了药,一边给自己的手上药,一边走在回楼里的路上。突然,一块石头砸了过来,她躲闪不及,刚好砸在烫伤的手指上。
那块石头边角锋利,直直将手指划破,很快,一道鲜红的血迹翻山越岭的出现在陆烟宁的那本就发痛的手上。
药瓶“砰”的一声和石头一起落地。
陆烟宁看着满地的碎片和药粉愣了愣,缓缓抬起头,迎面是玉春乔以及她的两个跟班。
“哦,我的石头怎么掉你那儿了,那不如就麻烦霁宁姑娘帮我捡起来吧。”玉春乔故意说道。
她故意生事,陆烟宁却不想借她的茬,于是直接捡起石头扔到她脚下。
可玉春乔捡起石头,便立刻又扔向陆烟宁。这一次因为距离近,尖石一下划破她的脸颊。
“帮我捡起来。”她那尖利而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若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玉姑娘直说便是,等下我还要见客,若是满身是伤的上去,客人看着不高兴告到柳妈妈那里,恐怕是不好说。”陆烟宁淡然的抹掉脸颊上的血说道。
话刚毕,随即便是一声响亮的巴掌。
“哼,你也配拿柳妈妈压我!”
陆烟宁感到口中一股血腥泛起。
“那天我为度王爷献舞的时候,你是故意在二楼弹琴的吧。”她眼睛眯着一条缝,恶狠狠的问道。
果然是因为萧度。
“我不是故意的。”陆烟宁冷淡的回道。
玉春乔冷笑一声:“不是故意的?那前日呢?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李公子的事情,不是故意的吗?”
“若非你非要置妙伶于死地,我也不会说那些话。”
“你以为抓到我的把柄就能扳倒我吗?不如,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柳妈妈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你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嘲弄的说道。
“是吗?”陆烟宁一挑眉:“柳妈妈不在意,楼主也不在意吗?若是我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你觉得柳妈妈还保的了你吗?”
玉春乔没有说话,但脸色却变得极差。
“你敢告诉楼主,柳妈妈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陆烟宁摆出一个无所谓的笑:“起码我能保住一条命,但你……就不一定了。”
她说罢大摇大摆的从玉春乔身边走过,但却没注意到,与此同时,玉春乔向身后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悄然转身跟在陆烟宁后面,突然,一边一个抓住她的双臂。
“你要做什么!”陆烟宁挣扎。
“你要让我死,你先别想活。”玉春乔在她耳边幽暗而低沉的说道。
随后,两个丫鬟压着陆烟宁走向不远处的一处水井。陆烟宁使劲挣扎,不料两位丫鬟手劲极大,她们死死的抓住她的双臂,长长的指甲嵌入她的肌肤,使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