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雀阁外的长街布满了花灯,人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一个女子骑着马飞驰穿过长街,来到了相国府门口。
门侍上前为她牵马,问道:“这位小姐来得有些晚,礼已经成了,不过酒宴还未开始,小姐递了名帖直接去西殿就行。”
“我没有名帖。我要见你家公子。”那女子着急的下马说道。
门侍为难道:“没有名帖不能进!”
女子说着便往里冲,可是相国府戒备森严,很快便上来几个握着长戟的护卫将她拦在外面。
“你们放我进去,我有急事!”女子一脸焦急。
“今日公子大婚,再急的事也得往边儿靠!”门侍道。
女子还要硬闯,护卫们不让,很快便争执了起来。许畔将宾客安置好后,便从西殿出来准备请傅衡峄来开席。
往后院走时却看到管家匆匆向门口跑去,他便问了一嘴,听到有女子硬闯相国府,下意识的心中一惊,脑海里立刻浮现陆烟宁的声影,随即皱了皱眉,于是随管家一起去了门外。
许畔来到大门口,看到门外的女子不是陆烟宁,心里轻松了不少,于是让两侧的侍卫退下,耐心问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夜闯相国府有何急事?”
“我叫叶颦,是襄梦楼的人,我来是想告诉你家主子,霁宁出事了!”
许畔刚刚心里落下的石头又升了上来。
又是陆烟宁。
连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却也不让人消停。
许畔心里憋出一股子无名火。
“还愣着干嘛快去通传啊,现在去救人还来得及,再晚就来不及了!”见许畔和管家无一人行动,叶颦忙道。
管家不知陆烟宁的事,更不知自己家清清白白的相爷什么时候和襄梦楼那种污秽之地扯上了关系,他不知所措的看向许畔,等待他来定夺。
许畔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陆…霁宁和我家公子的关系?”
叶颦静默。
这么多年的声色场中的混迹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别扯上大人物,要是不小心扯上了也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本来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包括当她看到那日在台上白衣公子抱住跌落而下的霁宁,腰间不小心漏出的那枚穹紫玉玦时,她虽然心中大吃一惊,但还是选择了默不作声。
可是今日她不能再默不作声了。这关乎一条人命,如果不说清楚,难免被人怀疑,耽误了救人,于是她坦诚的说道:“你家公子来襄梦楼那日,腰间带着穹紫玉玦。”
“穹紫玉玦?”许畔疑惑,他只是公子的近身侍从,却不服侍他的吃穿用度,对此自然毫不知晓。
“我虽出生青楼,但却也是见过一些世面。自然知道穹紫玉玦价值连城,即便是凤都最有名的富贵人家也是要当成宝贝供起来的,可当日那白衣公子却只是随意的挂在腰间,可见他身份极不一般。”
“再看他那身形,这凤都城尖儿上那些人里,除了他,又能有谁?”叶颦解释道:“本来我只是由此猜测,并不能确认,但我刚刚听到了夏楼主和霁宁说话间谈到了附龙营,我便更加确定了大人的身份。”
“夏楼主?”许畔问道。
“是的,所以不管你们是在做什么,这件事已经被夏楼主发现了,他不会放过霁宁的!还望大人早点救人!”叶颦央求道。
“你是说,夏高樾可能会杀了她?”许畔微微抬眼,问道。
“当然!”叶颦想也不想的回道。
许畔不疾不徐的点点头,然后沉吟片刻,突然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们已经有安排了。”
“安排?什么安排?”叶颦一脸惊讶。
“这你就……”
“让她进去吧!”许畔的话还没说完,阿四从马上下来。他看了一眼叶颦,似乎对她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惊诧
阿四一脸凝重,对着许畔说:“襄梦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