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不争气固然很难过,但亲爹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才最让人破防。
程澈真的绷不住了,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哭得老惨了。
国公夫人暗戳戳在荣国公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剜了他一眼。
“差不多得了!”
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被打击的破罐子破摔岂不是更糟?
看着孙儿哭成这样,程老夫人也心疼,她长长叹了口气。
“好了,世武你也少说两句,阿澈还小,你要多给孩子些时间成长。”
荣国公下意识想反驳。
他还小?
他都十八了!
当年他十八岁的时候,大女儿都出生了!
可看着哭得惨兮兮的儿子,他想了想,还是把话憋回去了,没好气道。
“行了,别哭了,丢不丢人啊?”
程澈擦干净眼泪,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
看他这模样,荣国公语重心长道。
“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你祖母想一想吧。”
程澈一愣,红肿的双眼里写着大大的懵逼。
“这和祖母有什么关系?”
荣国公捂着心口,差点气了个仰倒。
这是自己儿子,这是亲儿子,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伸着颤巍巍的手指着程澈。
“你整日的心思都放到哪里了?”
“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你一点都不上心是吧?”
“你与陈侍郎家两个儿子是在一个屋子里读书吧?”
“他们家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吗!”
程澈这下也想起来了。
“父亲您说的是陈家老夫人重病突然痊愈的事?”
“我之前问过了,他们说是因为陈大人从一个游方大夫那里买到一种奇药,但是那个游方大夫来无影去无踪,不然这种神药我肯定也要给祖母和爹娘买一份的。”
荣国公脸上还不在意,心里十分受用。
他哼哼两声。
“算你小子有孝心。”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半点风声都不露。”
荣国公把调查到的异常消息一一说给他听。
“如今唯一能肯定的是,那神药与陛下有关,而且前几日陛下生病前秘密召见了太师太傅,还有朝中几位重臣。”
“这几日,太师和太傅的脸色和精神都好多了。”
“还有国子监祭酒的三儿子,成婚都多少年了?但就是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