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走。”景湛声音低沉,满身散发不容拒绝的气息。
警察一看他是个较劲儿的,语气不耐道:“嘿,我说你怎么着,不光打人逃票,还想妨碍公务是吧。”
景湛眸子里蕴着冷意,眼皮子微微掀起,看了眼他肩上的编号。
“你,也别走。”景湛寒声冷骇地说。
少年气场过于强大,穿着明明是被撕扯破烂的病号服。
脸上也青青紫紫,身上哪哪都是伤口。
可偏巧他简简单单几个音符,叫人脚底钉钉寸步难行。
就在警察与路人傻眉楞眼的时候,景湛已经打完电话。
顾清越在这温羡安自然不会走,他盯着景湛怀里的人暗自伤神。
如今小狸身上有了蛊束缚,他便不能轻易带小狸离开景家……
血蛊,他有所耳闻,据说景家的蛊很特殊。
先祖一辈为了控制自己喜欢的人,专门为其制成的。
这种蛊不像是蛊虫一类,中蛊之人随意找个懂蛊的,将蛊虫由体内驱出即可。
小狸的蛊不一样,除景家的人谁都解不开。
解蛊需要下蛊之人心甘情愿为她解,并且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蛊已下成,景湛又怎么肯为她解?
但凡想解的话,他就不会宁可小狸浑身发痛,
也要用这种腌臜手段,做出伤害小狸身体的事情。
“嗡嗡嗡……”连续的手机震动将在场呆滞人群唤醒。
警队长接起电话,“您说,好好好,明白明白,辞退是不是有点……嗯嗯,好好,明白明白。”
撂下电话,队长看景湛的神态都变了。
而那名与景湛呛声的警务,队长心中觉得颇有惋惜……
此时,游乐场经理急慌慌赶到,他一眼就瞧见了破衣烂衫的少年。
经理肉嘟嘟的脸砌满巴结地假笑:“景少爷,真抱歉真抱歉。
我不知道您大驾光临,让您受惊了是我的失职。”
经理奴颜媚骨千里逢迎道:“要是知道您今天会来,
这园子我说什么都不能营业,专门接待您一位贵宾。”
有人看不惯他跟个哈巴狗似的,便出言讥嘲:“什么东西啊,治安这么差,以后我们还不来了呢。”
“就是,什么贵宾,了不起哟,舔的跟条狗一样,也不嫌自己难堪。”
肥经理立马直起腰杆,沉着眼色,对保安抬抬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