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青和郑三炮去了姬七经常出没的几个地方,都没找着。
按说古飞歌那是相当忙,一年不是去外地出差,就会去考古现场,还有就是参加学术研讨会。这么容易就找着他,是不是太简单了?
眼古飞歌慢慢在前面走,而且离自己设伏的地方越来越近,顾玄青却在心里一阵嘀咕。
郑三炮悄悄问道:“这老头要是不说怎么办?”
顾玄青黑着脸:“杀一个也是杀!”
郑三炮没有再问,他也无须再问。很清楚,古飞歌不说实话,或者是古飞歌说了实情,顾玄青都不会让古飞歌活着。但是古飞歌要死,最好是让他和顾玄青知道了吴天是不是警察再死。
前面不远就是川大教师宿舍楼,古飞歌抬抬头,见了自家窗口透出的灯光,那是厨房的位置。
古飞歌会心地笑了笑,他仿佛闻到了红烧狮子头的味道。那是老伴的最爱,也是他最喜欢吃的淮扬菜。
也就是这个时候,古飞歌刚一低头,一个带红色头盔,穿黑色防寒服的男子骑着辆电动车,斜刺里已朝他猛冲过来。
古飞歌拎着提包手足无措,目瞪口呆。眼瞅着这避无可避的一撞,古飞歌闭上了眼睛。谁知这戴头盔的骑手方向一转,电动车几乎擦着古飞歌身体右侧,蹿了过去。
就在古飞歌惊魂未定、不知所措的时候,老教授却听到身后发出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
古飞歌转头一,那电动车刚蹿过去。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一辆面包车,横在了电动车跟前。那骑手刹车不及,“哐啷”一声连人带车撞在了面包车上。
更让古飞歌吃惊的是,面包车门打开,上面跳下来三个年轻男子,手按膝顶,一把把戴着红色头盔的骑手摁倒在地。
绑架?抢劫?什么人这是?
见老教授满脸惊讶的着自己,其中一个正从腰间掏出手铐把骑手双手反剪的年轻男子,朝着古飞歌微微一笑。
“你是顾玄青还是郑三炮?”
一个年轻男子问骑手,那骑手双手被扭在背后,头盔着地,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三人把骑手翻过身,揭开红色头盔。三人却瞪大了眼睛,这头盔下一张稚嫩的脸,年级也就十七八岁,哪儿是顾玄青和郑三炮?
“说,谁让你干的?”年轻男子大惊之下厉声喝道。
“不关我的事,那人说,叫我骑车从那老头旁边冲过去,就给我2000。”骑手满脸的惊恐。
“那人呢?”
骑手指了指后面,两个年轻男子双手持枪朝后跑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那些路灯下的光影,已经什么都不清楚了。
在那片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丛里,顾玄青和郑三炮慢慢隐入了黑暗之中……
2月5日下午,天色黑得早,也黑得有点吓人,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早早开起了车灯。不多时,天空中星星点点飘下小雨来,让蓉城的冬日显得更加阴寒湿冷。
成都交大绿岭小区旁的一条巷子里,5岁的打金匠马川坐在十来个平方米的小店里,手里抱着个暖宝,不停地跺脚。
马川开这打金子的小店铺按说也有些时日了,除了打个戒指、洗洗首饰污秽,马川偶尔也接点贼活。所谓“贼活”,就是把那些来路不正的金银首饰改头换形,自己从中收取不菲的加工费。至于这东西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马川从来不问,也不会问,这也是打金匠行业的一条潜规则。
“啥子鬼天气哦!”
马川自言自语,抬头朝黑压压的天空了。说话间,小雨中竟然夹杂着雪花飘落下来。
“这样子,今儿又不会有生意了。”马川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