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光是巡抚,连李潜都有些迷惑了——郡主什么时候还掺和衙门的事了?
犹豫再三,巡抚只得答应,让他们在衙门里稍等片刻。
可简鸣并不闲着,看了李潜一眼后,又望了一眼衙役离开的方向。
李潜意会,立刻告辞了。
等卷宗找出来,简鸣只随便翻了翻,就让他们放回去了,巡抚试探再三,都没有问出什么,心中十分疑惑。
等入夜后,简鸣这才和李潜回到了衙门附近。
“少爷,真要这么做?”
“嗯,”他小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姐姐一定想知道这些案件的内情。”
绕着衙门墙根走了半圈后,李潜依照白天在衙门顶上观察到的位置,带着简鸣一起找到了存放卷宗的地方。
外屋的小几上搁着一盏油灯,旁边是负责看守的衙役。
夜色之中,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衙役心中奇怪,便起身去看,院中却是连只老鼠也无。
“奇怪……喂!是谁?”
依旧是没人应声。
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衙役挠了挠头,再次回到了屋中。
而此时,简鸣早已借李潜声东击西的把戏溜进了库房,敛气息声等待着。
不多时,便听得外面“咚”的一声轻响,那衙役已被迷香弄晕,倒在了桌上。
端着油灯找了半天,简鸣总算找到了对应的年份,开始细细寻找起来,很快就找到了记录自|焚案的案卷。
在案子最后,还有记录者的几句加注,竟是又提到了另外的两起相同案件。
于是他再次寻找起来,在详读两遍后,将三起案件的各种细节都牢牢记在了脑子里。
是夜,衙门无事。
经过几天的询问,简鸣对那个奇异的教派终于有了一些了解。
“姐姐,这些是我找到的大致信息。”
简鸣将一沓纸递给简臻,解释道:“这个教派叫丹桑,据人们说,这个教派的人是去年年初来的,也就是抚柳遭灾之后,这些人手腕上带着红色的布条,上面串着各色的宝石,有几个还披着红袍。他们自称来自南方昆梧山,自己的族人就是丹桑人,因为没有特定的教派名字,人们就以他们的族名来指称了。”
“现在还有丹桑人在榆岸活动吗?”
“好像是有的,只不过他们与当地的教徒是秘密联系的,所以外人并不能分辨到底谁是丹桑人。”
“所以……我们周围很可能就有所谓的‘丹桑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