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想想,你在战场上经历了多少生死考验,才换来今日的成就。你若此时离去,岂不是辜负了那些与你并肩作战的兄弟?”
张邺心中一阵感动,但他的意志却愈发坚定。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也不想属于这里。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跟了南家,做了这兵团长,那铁定还是要参加战争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哪是前程?这是送命。
他有前世的记忆,何愁不能好好生活?
随便搞点小生意,挣个钱,做个富家翁难道不香吗?
他看着左亮玉和张安,认真地说道:“左老哥、张大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意已决,不会改变。
如今终于无战事,也活了下来,当不当官无所谓,封不封赏也无所谓,自由才是我现在最想要的。
我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如今我只想要一份平静的生活。而且,我也相信即使没有我,南家也不缺乏人才。
我不过是一个被父亲送上战场的稚子,南家又岂会因我的离去而受到太大影响呢?”
说罢,张邺便不再给左亮玉和张安说话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左亮玉和张安听后,都沉默了。
他们不理解,非常不理解。摸爬滚打,不就是为了大好前程。刀口舔血,不就是为了将来封侯拜相嘛。
左亮玉混在军中四五载,一直来毫无建树。如今终于有所立功,也得到了南家的赏识。这距离封侯拜相,已经迈进了一步。
他对于张邺的决定感到非常可惜,非常不值得。
张邺在此向他们拱手道别,然后转身离开了别院。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奔向自由。
京城鹿中的石砌大道上,一架华丽的马车缓缓而行,由皇宫驶向南家府邸。
南韶仪与父亲南牧同乘一车,车内静寂一片,只有颠簸的车辙声。
“父亲,不知道荆莫谈判进行到哪一步了?我哥哥是否归国?”
终究南韶仪打破了沉默。
南牧睁开微眯的眼睛,沉声道:“莫国为了换回魏无忌,放了靖儿,并交出来那叛将郑平。
不日,便会到达鹿中”
南牧身为荆国三公之一,家族显赫,手眼通天,家族势力在荆国盘根错节。少许前线情报,自然不在话下。
又听父亲南牧道:“此次靖儿指挥不力,丢掉帅印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至于那中军佐郑平,投降莫国,这次君上不会轻饶,能留个全尸都够呛”。
南韶仪闻听这才心安,只要哥哥南靖能安然回来,一切都是好的。只是有些疑惑地问道:“父亲,女儿一事不明。何以前线之功,满城皆知?”
她有所感觉,这是有人刻意为之,不然不会消息传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