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大人,秦大人!”
&esp;&esp;童子朝江逝秋等人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季鱼,行礼后说道:“这位是季少主罢?国师请您去观星台。”
&esp;&esp;闻言,秦渡等人吃了一惊。
&esp;&esp;国师居然让季少主去观星台?他想做什么?
&esp;&esp;季鱼现在的身份太过敏感,他们以为将人带入云京时,应该会先将她关起来,哪知道国师居然让她去观星台。
&esp;&esp;季鱼目光微闪,没有拒绝,也容不得她拒绝。
&esp;&esp;她朝那童子点头,说道:“麻烦带路。”
&esp;&esp;童子应一声,刚走几步,看到与季鱼同行的江逝秋,提醒道:“江大人,国师要见季少主。”
&esp;&esp;没有要见江大人的意思。
&esp;&esp;江逝秋漫不经心道:“是吗?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国师,不如一同去。”
&esp;&esp;说着,他携着季鱼的手,直接朝观星台而去。
&esp;&esp;童子瞠目结舌。
&esp;&esp;他是国师府中伺候的童子,寻常官员来到国师府时,都是恭恭敬敬的,要给他几分面子,没人像江逝秋这般,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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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来云京之前,季鱼便对自己的处境作好心理准备。
&esp;&esp;是以被送到国师府,看似在此作客、实则监禁,倒也不奇怪,既来之则安之,以应万变。
&esp;&esp;只是没想到,翌日便有客人来国师府要见她。
&esp;&esp;季鱼正摆弄着江逝秋今早给她摘的花,仍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一边问道:“不知是哪位客人要见我?”
&esp;&esp;“是太子殿下。”禀报的丫鬟低声说道。
&esp;&esp;闻言,季鱼动作一顿,有几分明悟。
&esp;&esp;国师府的地位特殊,没人敢擅闯国师府,更不用说要见她这个妖鬼的容器。
&esp;&esp;不过太子是储君,未来的天子,就算是国师也会给几分面子,他要是想见自己的话,旁人无法阻拦,国师府也给几分面子。
&esp;&esp;季鱼有些好奇,不知太子来见她有什么目的。
&esp;&esp;将手里的花插在一个花瓶里,季鱼让丫鬟给她更衣。
&esp;&esp;今儿l一早,镇妖司的人来到国师府找江逝秋。
&esp;&esp;以江逝秋的身份,住在国师府是越矩的,不过国师没发话,国师府里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esp;&esp;他现在是镇妖司的指挥使,既然来到云京,总不能一直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是以这一大早,镇妖司那边就派人过来将他叫过去。
&esp;&esp;江逝秋原本不予理会的,只是来找他的镇妖使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哪里有什么铁血镇妖使的模样,看得人怪心酸的。
&esp;&esp;季鱼便劝了一句,总算让他松口,答应去镇妖司。
&esp;&esp;前来叫人的镇妖使见她居然真的能劝得动江大人,感动得都要哭了,暗忖秦渡说得对,要是叫不动江大人,只要在季少主面前努力装可怜就行。
&esp;&esp;季鱼打扮好后,便去见客。
&esp;&esp;太子在国师府的一处花厅等她。
&esp;&esp;季鱼到来时,正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说话的是一名内侍,声音尖利:“……这季氏女实在放肆,居然敢让太子殿下在此等候!她一个妖鬼的容器,本应罪该万死,投入诏狱,是陛下宽容,允她入国师府……”
&esp;&esp;季鱼的脚步微顿,神色未变,抬脚走进花厅。
&esp;&esp;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丫鬟脸色变了变,认出说话的是乾清宫伺候的一名内侍,应当是跟着太子一起来的,代表的是宫里的那位天子。
&esp;&esp;所以今日来见季鱼,其实不仅是太子的意思,还有天子的意思。
&esp;&esp;看到季鱼进来,说话的内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截然而止。
&esp;&esp;喝茶的太子抬头,看清楚迎着夏日灿灿的骄阳款款而来的女子,眼里露出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