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旁人眼里他是雷厉风行,他看来,就是强势,容不得人。
&esp;&esp;两人彷佛天生八字不合,从一遇见立场就对立,都盼着对方早点死。
&esp;&esp;今日他便先送他去见阎王,朱国公一声冷笑,“晏尘阙,死在临头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esp;&esp;挤压了半辈子的愤怒,朱国公早就忍不住了,看了一眼他的左腿,手里的长枪突然砸了过去。
&esp;&esp;蒋副将脸色一变,下意识去拦,被晏侯爷推开,抬脚踢起了地上的一根长矛,握在手中,正面挡了过去。
&esp;&esp;朱国公下了死手,他知道一旦离开了军营,到了皇帝面前,一定会有变数,凭他皇帝护食的性子,就算证据摆在了面前,也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esp;&esp;他只有先杀了他,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esp;&esp;诛杀逆贼,再合理不过。
&esp;&esp;力度落下来,晏侯爷的腿突然往下一沉。
&esp;&esp;众将士神色大惊,齐齐上前,“侯爷,侯爷!”
&esp;&esp;朱国公死死压住他不放,扫了一眼围上来的人,冷笑道:“怎么都要造反吗?”
&esp;&esp;“退下!”晏侯爷一声呵斥,弯下去的那条腿,竟慢慢地站了起来,手里的长矛奋力往上一顶,甩开了朱国公的压制。
&esp;&esp;当年他也算是战场上的一匹野狼,所到之处,谁能抵挡?
&esp;&esp;上一场战事,敌方的长剑穿过了他小腿,他都能将对方的脑袋拧下来,带着自己的兵马冲出重围。
&esp;&esp;如今区区一个绣花枕头,何足为惧?
&esp;&esp;朱国公脸色一变,正欲举|枪再刺,晏侯爷先他一步,枪头快准狠,猛敲在了他的手臂上,一阵刺痛传来,整个手臂都麻了一般,国公爷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长枪已经落在了地上。
&esp;&esp;朱国公抚着那只被震麻的胳膊,盯着晏侯爷,眼里的恨意都快要溢出来了,高声道:“晏侯府私造兵器,企图谋逆,所有人听令,拿下!”
&esp;&esp;话音刚落,立在春茶前的裴潺,突然道:“慢着。”
&esp;&esp;朱国公不耐烦地转过头,便见裴潺从茶框内拎出了一把长剑,目光在剑柄处仔细端详了一阵后,抬头同朱国公道:“此批兵器,并无任何问题。”
&esp;&esp;大酆严禁私造兵器,所有官方的兵器上都会刻上官印。
&esp;&esp;而每个地方的官印又都不同。
&esp;&esp;衙门的有衙门的印记,刑部的有刑部的印记,晏家军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官方印记。
&esp;&esp;刀柄上刻有‘晏’字,刀身则是刻着龙头纹。
&esp;&esp;是以,晏家军在敌军的眼里,也被称为皇室的龙头军。
&esp;&esp;裴潺继续走向下一个茶框,接连抽查了十几把,所有茶框内的剑柄上军刻着官印,并非私造,乃军营内的正常兵器。
&esp;&esp;裴潺没再往下看,同朱国公道:“国公爷,怕是误会了。”
&esp;&esp;误会什么?
&esp;&esp;朱国公眼角都在抽动。
&esp;&esp;东西都在这儿了,能有什么误会,朱国公不相信,亲自走过去拿起来了茶框里的剑,一把一把地检查,再一把把地仍在了地上。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对方告诉了他,事情万无一失,只待他到军营内一搜,晏家就完了,且还是他亲眼看着那批兵器进了晏家军军营。
&esp;&esp;一定是晏家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