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屋内晏长陵正同孟弘在下棋。
&esp;&esp;孟弘已经没了适才的紧张,见晏长陵半点没有世家公子的高傲,人也放松了下来,这会子同晏长陵有说有笑。
&esp;&esp;晏长陵留他吃午饭,孟弘也没拒绝。
&esp;&esp;用完饭太阳偏西了,两人才辞行。
&esp;&esp;孟挽早就在瞧了,寻了一圈始终没看到金秋姑姑,临走前便问了白明霁,“金秋姑姑呢?我记得她是你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么没在跟过来伺候?”
&esp;&esp;“姑姑前几日染了风寒,人走了。”
&esp;&esp;孟挽一愣,“怎这么突然。”眼见要上车了,便也没多说,孟挽拉着白明霁的手嘱咐道:“阿潋好好照顾自己,姨母还要在京城留一段日子,有什么事,急得来找姨母。”
&esp;&esp;“好。”
&esp;&esp;人走了,白明霁转身回了屋,脸上的笑容褪去,满目冰凉。
&esp;&esp;晏长陵跟在她身后,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esp;&esp;白明霁没好气地道:“她就是个唱戏的,全靠一张脸。”回头问他,“你那边呢,孟弘可有问题?”
&esp;&esp;晏长陵摇头,“孟弘应当不知情。”
&esp;&esp;适才听他说起如何擒住大虫时,脸上的兴奋和骄傲做不得假,他是真以为自己禁军副统领的职位,是靠他打虎而来。
&esp;&esp;大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怎就不见有他那么好的运气。
&esp;&esp;可孟弘就觉得是自个儿的运气好。
&esp;&esp;晏长陵问了他的行踪,他对答如流,人是前日来的京城,走的是水路。
&esp;&esp;他没必要说谎。
&esp;&esp;只要他的人一去查,便知真假。
&esp;&esp;但孟挽并没有与他同行。
&esp;&esp;孟弘说,孟挽走的是官道,比他只早到半日。
&esp;&esp;具体早到多久,谁知道?
&esp;&esp;白明霁突然想到了那日自己曾在阁楼上看到的那张脸。
&esp;&esp;不是她眼花。
&esp;&esp;那人就是孟挽。
&esp;&esp;福天茶楼,点天字号的雅间……
&esp;&esp;“小的真不知道她是谁,每回她见小的,皆是以面纱遮面,小的只听出来声音是个女人……”
&esp;&esp;白明霁脑子里猛地跳出了一段回忆。
&esp;&esp;虽觉得荒唐,两者之间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八成就是她孟挽。
&esp;&esp;白明霁一把抓住晏长陵,没去解释,只道:“去刑部。”
&esp;&esp;她要找张魁。
&esp;&esp;—
&esp;&esp;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