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吉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摇头,“没有。”
&esp;&esp;“既没死,他就不管了?”
&esp;&esp;可话说出来后,白明霁自己也知道了原因,白家怎能同钱家相比。
&esp;&esp;钱家出过两代大儒,家主个个都是进士出身,如今的钱首辅,若非官宦子弟不能点状元,当年必然也会博得状元的头衔。
&esp;&esp;现下任职翰林院学士,内阁首辅。
&esp;&esp;白星南所在的书院,便是他钱家开的。
&esp;&esp;先生能奈何?
&esp;&esp;可旁人或许怕他钱家,但她白明霁自来不是个认输的主。
&esp;&esp;白明霁看着白星南,正色道:“往日你如何没出息,实话说,与我并没多大关系,如今你既已过继到了大房,便要给我撑起来了,白家人从不主动犯人,但也绝非甘受欺辱之辈,哪怕命没了,也得挠对方一个半死,可明白?”
&esp;&esp;白星南继续垂着头。
&esp;&esp;白明霁也没指望他明白,当下把人拎上了马车,径直杀到钱家。
&esp;&esp;—
&esp;&esp;钱家昨日才办过满月酒,府上的红绸一日之间竟换上了白绸,下了马车,白明霁还怀疑自己来错了,抬头再看了一眼牌匾。
&esp;&esp;是钱家没错。
&esp;&esp;同门房报了名刺,门房客气地把人请了进去,“少夫人请。”
&esp;&esp;见府上确实是在置办丧事,白明霁好奇地问道:“是谁去世了?”
&esp;&esp;门房神色悲恸,低头道:“大公子昨夜在府上遇了害。”
&esp;&esp;白明霁一愣。
&esp;&esp;钱家四世同堂,如今被称之为公子的,便是钱家的孙子辈,门房口中的大公子,不就是昨日办过满月酒的钱家大公子?
&esp;&esp;正疑惑,门房下了长廊,比了个请的姿势,“少夫人这边请,指挥大人正在里面。”
&esp;&esp;指挥大人。
&esp;&esp;晏长陵?
&esp;&esp;他来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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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屋内晏长陵正在问话,先前那一身宽袖玉冠换了下来,又穿上了锦衣卫的飞鱼服,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一手缓缓把玩着茶盖,面上带着几丝不耐烦。
&esp;&esp;他一个在边沙杀敌的少将,只擅长作战杀敌,哪有办案的经验。
&esp;&esp;讨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位置,不过是临时找了个缺,知情人谁不知道靠的是与皇帝的交情谋来的。
&esp;&esp;钱首辅不知道是什么眼光,竟相信自个儿能替他孙子讨回一个公道。
&esp;&esp;在其位便要谋其职,不想干也得干。
&esp;&esp;钱首辅极为配合,给了他在府上办案,可通传一切人的权利。
&esp;&esp;来了也有一个多时辰,钱家大公子昨夜的去向,大抵已摸清。
&esp;&esp;人是在深夜死的,送完府上最后一个宾客后是酉时末,府上已掌了灯,从此时到钱家大公子遇害之前,曾见过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