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成:“良玉!”
钟良玉:“哟,你来做什么?哦!是为着潘姨太的事儿?”
赵汝成:“是,也不是,你怎么样?钟太太说你一天没吃东西?”
钟良玉看着他趴在门窗上姿势太可笑,便从沙发后背上掏出来一包饼干,晃了晃,笑话着说:“我能饿着自己?别告诉妈咪,她急了就会替我喊二哥回来!”
陈妈在汝成身后,焦急的问道:“小姐吃不吃?”
赵汝成知道良玉有这小心思,又没受饿,便把饭菜递给陈妈,摇了摇头。
陈妈接过饭盒,叹了口气,为免自己在这里,不方便他们二人说情话,便懂规矩的说要去给太太回话,便退出去了。
赵汝成:“良玉,你听说了昨晚上的事儿吧?”
钟良玉笑话着说:“二哥早说了,他还说你昨晚都吓傻了,连车门都打不开了,哈哈!”
赵汝成自觉惭愧:“呵,事起太急,手没跟上。”
钟良玉:“我说呀,你们俩都活该!你认不出人么,就稀里糊涂追去?姓潘的就更活该了!以为我不知道她们的心思?我看那披风真不错才给面子穿了过去,哪知道她给自己侄女买了一样的,存心在爹地面前抬她家的身价,当我是傻的?头先,我还骂她侄女,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哪棵葱呢,后脚就被掳了,活该倒霉!”
赵汝成听良玉念姓潘的,又念潘家侄女,猜到了七八分,但碍着警卫在旁,良璞也警告过他,所以不敢明问,打断道:“听着你们关系不太好。”
钟良玉:“能好么?你猜猜我骂了那根葱,她是怎么回我的?她听我看出来了她姑姑的贼心,她反倒起劲了,说那披风好看得很,她以后要多穿穿,你听,多厉害?我早把那件扔了,她当个宝贝的,我就当垃圾!没想到,她们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笑呢!”
赵汝成有些恨自己昨晚竟没听出那是良玉的一句客套话,只怕根本指望不上良玉帮忙牵线潘姨太了,她们这是早已经水火不容了。
赵汝成:“良玉,也不全能这样讲,她也算无辜,昨晚凶险的狠。”
钟良玉当赵汝成是自己这边的人,才正骂得欢,哪爱听他说这话?气道:“你帮她说话?!难道是谁逼着她穿一样的了?是她咎由自取!”
赵汝成不想自己说错了一句话,就得罪了良玉,急红了脸,话也说不齐全了:“不是这意思…良玉你没事就好…”
钟良玉:“我瞧出来了,你也不是来关心我,你是来办事的,现在看我办不成了,你就随便说了。”
赵汝成哑巴吃黄连,无话可辩,哪里说得过良玉。良玉的性子,和良璞同出一家,让他怵的紧,心里后悔,真不该招惹。她这么不满意自己,倒是好的,也不用担心后面亲事撕扯了,估计不用他提,良玉也要毁了这桩关系。
看来,今天不是谈潘画家的时机,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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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仓码头上,钟家两兄弟在合计后招,从哪里要查一下姓高的。
而观塘的牛头角码头上,高家兄弟也在合计后面该如何应对,两人穿着长风衣,系着围巾,包住了口鼻,坐在一只私人渔船的船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