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对你很感兴趣。”
她想起了高湛秋扑朔多情的睫毛,这可没什么好讲,赶紧换了个方向:“他对香港很感兴趣,他用手握住了坚尼地、中环、九龙仓…”
他似乎听到了他想听的,将身子挺直,离开了窗边:“九龙仓?”
潘子安滑到窗前,学着高湛秋的样子,用虎口掐着比划:“这里是坚尼地、这里是中环、这里是九龙仓。”
钟良材若有所思,潘子安见他不再追问,想来他是满意了。
潘子安:“明天他再来,我能不陪他了么?”
钟良材:“他不好么?外貌与身家也算不俗,又比良璞懂女人,你若能像你姑姑一样,趁机捞住他,也算有了靠山,说不定赎金也就替你还了。”
潘子安不懂,他为何将高湛秋与钟良璞提到一起,这两人有什么好比给她看的?又提姑姑做什么?她与钟良材说话,怎么感觉鸡同鸭讲呢?
她:“…你觉得我和他般配么…你就不担心他会看穿我这个假千金?其实你也知道,我和你妹妹,和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山顶的一杯咖啡,你的一口洋酒,都可以换我们一个月的口粮。请你不要再勉强我讨好你们,我也会对你们敬而远之。你说过,我在这里的任务,只是为你引出那伙水匪,而他不是,对么?”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他是有些许瞧不上潘子安的,虽然教养告诉他应该对她一视同仁,但他对她做的,无不是因为他心底清楚:她无所依傍、无能为力、无法反抗。他所谓的照顾他、保她安全,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他想再确认:“你的这些话,是你姑姑教你的?”
她有些生气了,岂止鸡同鸭讲,简直对牛弹琴了:“奇怪,你老提我姑姑做什么?她如今是你们钟家的人,和我们也不同的!”
钟良材笑着解开了领带,挂到衣架上,又脱了羊绒马甲,将衬衫袖子捋到肘上,之后又开始低头解皮带。
潘子安眨巴着大眼睛,他…他干什么…这些话虽然很难听,但也还不至于就要抽自己吧,语气没了刚才的硬气:“不…你抽皮带做什么?我喊人了!”
钟良材愣了一下,瞬即明白她恐怕误会了自己的举动,只是她那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转而又觉得有趣,坏笑道:“你叫啊,警卫就在外面,看你叫不叫的来?”
潘子安:“…你你…别过来,我从窗户跳下去!”
钟良材故意将皮带甩了甩:“你有本事就跳啊,二楼是摔不死人的,顶多再把你的伤口崩开一次…”
潘子安见他走过来,吓得闭上了眼,钟良材却将皮带放在了书桌上。然后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喝了这么多酒,不晕么,还不早点休息,我可没时间陪你聊什么你们、我们的…”
潘子安被吓的晃了下身子,小心翼翼睁开了眼。钟良材将轮椅调了方向,拉着去了卧室,在床边将她从轮椅中捞起来,送到了床上。他的手臂还是白,病态的白,白得她心里发慌。
钟良材瞧她慌慌张张,笑了笑:“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怎样对我敬而远之?”
潘子安将被子裹了裹:“你…能不能再拿床被子来?”
钟良材有些后悔,但还是点了点头,将先前扔出去的被子又搬了回来。起初怀疑她攀权附贵,轻视她才随意待她,现在听到了她的本心,却不能再像之前那般无礼了。
钟良材有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