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念叨着不能违规,不能出半点差池。”
她越说越心烦,干脆拽出雌佩,往地上用力一丢:“束手束脚,事乱如麻!”
卫岐辛没看过秦妗发这样的气。
从绪英山第一次看见她起,她发怒时要么是冷嘲热讽,要么则暗自忍耐,还从未像这样明显又直白,显出真正属于她这个少女年华的生动来。
他低头看着雌佩咕噜噜滚了一圈,完好无损地停在脚边,紧张的感觉褪去,竟突然有些想笑。
怎么会呢……
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秦妗……
如此可爱呢?!
救命,他肯定是脑子灌水了!
“你笑什么笑?”
怒气未消的秦妗看见小王爷唇边掩饰不住的弧度,再次拔出了匕首,意味不言而喻。
但卫岐辛没有害怕。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玉佩,重新为她挂在腰间,动作轻柔细致,一时半会,反倒让生气的人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那双手骨骼分明,袖边的暗海兰纹犹如涌动的波涛,精致好看。
秦妗握着匕首,看见卫岐辛神秘地从怀中摸出一方丝绢,打开来,竟包的是一枚白白胖胖的奶酪团子,端正地躺在他的掌心里,透出一抹诱人的莹白来。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送到她跟前,念念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团子。
贵公子鸦睫轻动,弯弯的桃花眼眸中只盛了她一人,溢出些许笑意,伴随着那股扑面而来的美食奶香,悄声说道:“好了好了。”
“吃了这个团子,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诺,本王偷偷从廉家顺走的最后一个团子,也捧给你吃。
你还要继续生气?
第18章荣当保姆
“那四个仓族人招出什么来了?”
秦妗俯身执笔在案前描摹着名帖,挑眉淡淡问着吴朔。
“回主子,他们一口咬定只是来京城看货的游走商旅,别的都不肯说。”
闻言,秦妗眸色一冷,将狼毫“啪”地搁在了砚台上。
吴朔连忙跪下,不敢多言。
“上刑也不说?”
“是的,通通上了一遍,但口风依旧很紧。”说起这个,吴朔心中也生了警惕。
这几个仓族人倒是出乎意料地顽固,重刑拷打之下,竟半字不吐。就算已经查出他们并非商旅,却也拿人毫无办法。
若是大漠上的仓族部落中,个个都这样硬气,届时晋朝再与之交战,会有几成胜算?
“昨夜那个逃走的,没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