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人。”
李虚空低声回了一句。
确实,他从没有杀过人,但随着号角和战鼓声响的愈演愈烈,沸腾的鲜血和杀戮的心,快要控制不住了。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你。”
小女孩抹了一把脏兮兮的小脸,转头望向再次朝两人杀来的绰绰身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因为,最终只能活十个。”
“蓬!”
李虚空取下黄纸伞,撑开后以蛮力向前横推,将所有杀上来的人全部震退后,再次咬牙低吼。
“我不会杀人。”
他确实不会,他也不愿意会。
“可他们不是人。”
小女孩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都是犯下重罪的死囚,是被剥夺血脉的魔族,还有各种各样的妖怪。”
“死囚?魔族?妖怪?”
李虚空诧异,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天魔宫放进来一万死囚,许诺可以活下来十个。”
“这……”
李虚空闻言惊住了,原来他是被当成死囚,给误抓过来的。
“那你也是死囚?”
李虚空好奇的望着小女孩,那双纯真的大眼睛,让他心中为之动容,但小女孩的表现,却又冷静的让人害怕。
“嗯。”
小女孩点头,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反问:“难道你不是?”
“我……”
李虚空刚准备回答,身后忽然传来嘶吼的冲杀声音。
“死!”
一名消瘦的男子,全身满是鲜血,他手持断刃,速度快的惊人,深深刺入李虚空的后背。
“哇。”
李虚空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他回身抓住消瘦男子的断刃,在一次战鼓响起的瞬间,双眸闪过一抹异样的红。
“啊!”
一声低吼,李虚空将断刃猛地拔出来后,抢夺在手中,随后猛地刺出,反插入消瘦男子的胸膛。
鲜血汩汩直冒,消瘦男子瞪大双眼,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死了。
“啪!”
李虚空一把将断刃扔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地上的尸体,还有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你受伤了。”
小女孩的声音,令李虚空颤抖的身体稍稍平复,这种最原始野性的战斗,让他惊惧的同时,竟然又有一丝兴奋。
后背钻心的痛,血染白衣,浸透了大半边身体,李虚空忽然发现,体内的不老长春气,在周天循环经过后背时,竟奇妙的能够治愈伤口。
流血止住,疼痛消失了。
而且,他的双眼再次恢复清明,心中杀戮消退大半,这又是不老长春气的妙用。
“咦?你的身体?”
小女孩难得的露出一丝诧异,她伸手摸了摸李虚空的后背伤口,发现已经结痂成伤疤,不由双眼发光。
“你是什么妖怪?”
“我不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