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听到这话,吓得面如菜色。“你不用吓唬我!我没有通敌!没有!”吕氏虚张声势。她在心中不停为自己鼓劲儿,她只是和她儿子互通消息而已,怎么算通敌?赵婉兮俯身向前,指尖划过吕氏发间的金簪。“这簪子鎏金掐丝工艺,梁国尚宫局上个月才新进的样式,你倒是有眼光。”跪在地上的吕氏猛然抬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就是我儿子孝敬我的。”“梁国宫人月钱不过二两银子。”赵婉兮一把将她的金簪拔下来。“你这簪子。。。。。。”又在手中掂了掂,“嗯,少说也有三两黄金。按理说你儿子是两个月前才送去梁国的,他哪儿来的钱孝敬你这么贵的簪子?”吕氏双腿还在流血,但此时她已全然忘却了疼痛。贵人说了,要杀太子,还要把赵婉兮的名声搞臭。就算她被抓,贵人在南安也有些关系,可以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狱。领了贵人的命令去做这件事情,给公主皇后泼脏水和刺杀太子,哪一个不是死罪。可怜儿子还在贵人手中,她已经不能回头了!思及此,吕氏一咬牙,扑倒在地号哭道:“大家都来听听啊,这公主有多能言善辩!如若不是被他们害得太惨,我一个老实本分的妇人,何苦豁出性命去害太子?”人群中开始有人趁机挑事:“她说的有道理啊,谁能无缘无故的命都不要去跟官斗呢?”见很多人开始动摇,吕氏撑起身体,怨毒的眼神看向赵婉兮。“既然老妇不能替天行道,那我就做鬼,让你们这些恶人夜夜睡不安宁!”吕氏说着,张开嘴,正要咬舌自尽。冯远征眼疾手快,往她嘴中塞了个布团,将她双手捆住。赵婉兮看了眼在地上扭动挣扎的吕氏,突然提高了嗓音。“说说吧,你都有哪些同伙?凭你一己之力,刚刚应该没有办法冲出人群吧!”人群中数条身影正在悄悄退走,许大立刻下令捉拿。很快,赵婉兮面前就跪了十几个人。“冤枉啊,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呀!”“哦,是吗?那给你们个机会,把你们的名字写下来!”几人哆嗦着写完了名字。赵婉兮又对那妇人耳语:“敢害我弟弟,你这条烂命算是没了,你猜,我能不能查的出你儿子是谁?”吕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赵婉兮笃定的目光和笑容让她彻底失了信心。“不可能,就凭你,绝对不可能。”她自欺欺人地摇头,又有些哀求地问:“你能不能放过他?”“我见你无名指第一个指节处有茧子,想来是个会写字的,把你的同伙名字默出来。”吕氏闻言,擦干了眼泪,一双眼决绝地望着赵婉兮:“帮我把他救出来。”“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吕氏将心一横,她决心赌一把,于是提笔便写。做这件事之前,她便提前打听好了整个组织成员的名字,决不能无故与人为刀。与此同时,许大逐一核对跪在地上的十几人所写下的是否为真名。他曾经效力于郭将军时,就是以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快速获得将军赏识。在军中专门负责整备士兵,以免混入细作。果然有几个不老实的写了假名字,被许大踹掉几颗牙以后,便写了真名。他们也在赌,赌吕氏不敢将他们一同拖下水。但他们赌输了。吕氏默出了二十七个人的名字,而那些跪成一排的人,名字都在其中。“言大人,今日事情始末您都看到了,证据也都在这里了,谋害太子之罪该如何处置,想必您是知晓的。”赵婉兮将两份名单交给言淳。“公主您处置便是,老夫自然如实记录,禀明圣上。”赵婉兮点点头,对许大说:“许将军,烦请您仔细盘查这二十七个人平日里接头地点,追查剩下十二个人的行踪。”许大领命,即可去办。赵婉兮站在码头前搭起的高台之上,看着众人仰视的目光,有崇敬,自然也有质疑和漠然。“这是陛下亲拟圣旨,户部共下拨八百万两白银,用于召集百姓前往梁国,刚刚那妇人所言,纯属子虚乌有。”赵婉兮手腕一抖,摊开圣旨。前世赵珩正是企图将以丞相为首贪墨征丁款之事昭告天下,没成想圣旨刚拿出来便惨遭毒手。刚刚赵珩落水前,赵婉兮趁着接旨之时,将这份圣旨要了过来。此言一出,下面一片哗然。“什么?朝廷竟然拨了这么多银子?”“我弟弟是被强掳去的,官兵说如果他不去,就要我们全家下大狱!”“这还有王法吗?”带了府衙官兵来此观礼的直沽知府贾堰,一下子慌了神,忙命人上去羁押陈述实情的百姓。但一出手,就被冯远征带来的人马扣住了。冯远征将圣旨高举过头,在人群前展示一番。“大家莫急,圣旨会誊抄出来,张贴在城门口!”冯远征劝着后排抢着看圣旨的百姓。“八年为质,我跪过梁国太庙青砖三十六块,浆洗缝补不计其数,但脊梁从未弯过分毫!”她掌心抚在领口金丝绣出的凤凰纹样,那里有黥刺不成落下的伤疤。随后单手将梁皇所书册宝展开,“这是梁皇亲手写下的盟约,与我南安以兄弟相称。虽然我们南安惧怕梁国已久,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南安与梁国平起平坐,为何要自甘低人一等?”她拿出那把连弩,高高举起。“我曾用这把弩连杀梁国十数贼寇,尔等堂堂铁血男儿,难道尚不如力弱女子吗?”赵婉兮随手摘下腕上玉镯,当空一抛,随即一支箭弩射出,将玉镯击碎得七零八落。“本公主眼里揉不得沙子,自今日起,凡有屈膝献媚、通敌卖国者,犹如此玉!”赵婉兮踩着玉镯的碎片走下高台,海风吹起她的裙角,玉镯碎片在她的绣鞋之下碾成粉末。“公主千岁!”“誓死效忠南安!”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声浪。赵婉兮在欢呼声中,吩咐道:“这些伤了太子的罪人,斩!”“怎么就不合适了?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不是刚刚好一对嘛!”是江子亦的声音。北方人口稀薄,就是把球赛组织起来,也根本达不到汴梁那种规模,就更别说想用来圈钱了,之所以搞这东西,就像天祚帝说的那样,就是为了让人以为他胸无大志只知玩乐。如果赵玉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吕师囊和庞万春,可惜他的功夫不行,燕青等人根本不让他出来。晚上11点下线了的姜离立即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刚好12点继续上线。罡气交织,两股力量碰撞,瞬间将众人撞飞出去,数十丈才稳定身躯,大家气血沸腾,刚才那剑罡气势着实恐怖。“禽兽不如……”穆希紧紧握着拳头,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穆希后悔没有早点办掉他。他的一个“情”字,足以让人想入非非。李晓倩冷笑,心想,终于露馅了吧!还装清高。李晓倩非要撕开穆希脸上的面具,人人家看看她是这样怎样下贱的人。他以前混迹在社会里,跟着黄哥做过无数次见不得光的黑暗交易,打击报复的事情没少做,他自认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时间不大,颚下贴了一撮假胡子的赵玉,就在刘府家人的引领下走进来,在他身后,是武松和燕青等人抬着十口大箱子。幽冥三劫手爆发出来,层层手印汇聚在一起,瞬间撞击在齐玄易的胸口。齐玄易吃痛,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靠在一株大树上。长恨真人挥手出击,罡气如铁,直接要绞杀齐玄易的元神。中巴车几乎是碰到一个,那人就立刻爆成了血雾,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不足半月?”叶季阳惊奇道,还想问点什么,天上却一声闷雷,涌了两团劫云过来,墨七七一看到劫云就头皮发麻,御了飞行灵器就往外海跑,一边跑一边祭出几件防御灵器,随着她的动作,有一团劫云竟然跟了过来。而且,江流石说的“有点事情”,该不会是去找楚重山算账吧!朱长青才不会认为,江流石会是回中海找楚重山理论的,难道他要……暗杀楚重山!?“好的,我们为你争取这个机会!”陆燃第一个反应过来,拍拍胸脯,大力保证。没有可以专门打听情报的地方,想要探听一点自个儿想知道的消息,就全靠运气了。“自己选吧!”这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虽然他正是一名让人羡慕的厨师,可却身体消瘦,似有顽疾。这条蛟龙见她不上当,而且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压根没有把自己当成以后的预备灵兽,一点儿都不操心损坏了的后果。在比赛结束后,苏睿当即从韩国飞回了臻国沈州市,在外面忙碌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可以回来,也让他可以松上一口气。最终,留在此处的便只剩下曹魏一个活人。可能昨晚没有睡好,他不自觉便打了个哈欠。同时,他还缓缓趴在了桌上,似乎想要在这个地方沉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