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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我跟你去。&rdo;她隐隐不安，在家里根本坐不住。

&ldo;如果她们回来呢?&rdo;

&ldo;我给她们留纸条。&rdo;她提笔写下一行字，用杯子压在桌上，屋里留了盏灯后与燕历钧一起离开。

夜里的山林有些骇人，但居住多年，冉莘并不害怕，有燕历钧跟在身后，心更定。走着熟悉的路，他们往狼窟前进，一路上，为了助她壮胆，燕历钧不停说话。

&ldo;这里的生活好吗?&rdo;

&ldo;不差。来到这里，我才晓得，女人不是只能琴棋书画、柴米油盐酱醋茶。&rdo;

&ldo;学缝尸体，很骄傲?&rdo;

&ldo;至少能够证明生命有价值。&rdo;

燕历钧轻笑。

冉莘道：&ldo;你在嘲笑我。&rdo;

&ldo;不对，我在同意你。&rdo;

&ldo;言不由衷。&rdo;她记得，他有多看不起自己。

&ldo;是真的。记不记得欣儿?&rdo;

&ldo;皇帝最宠爱的公主。&rdo;当然记得，不久前才见过一面，她不认得自己，冉莘却记得她。

&ldo;以前我以为她出来撒娇耍赖。没有旁的本事。可霍骥之后，猜猜她做了什么?&rdo;

&ldo;她成为冀州传奇、大燕第一富商，她是第一个申请制船、进行海外贸易的商人。&rdo;

&ldo;这么清楚?&rdo;

&ldo;是。&rdo;

&ldo;离开师父后，我在冀州住两年，&lso;吴夫人&rso;的传奇，就连几岁小儿也能说上几句。几个月前，吴府发生一宗命案，阮阮和&lso;吴夫人&rso;雇我过去验尸。&rdo;

&ldo;那次我在啊，怎么没看见你?&rdo;

&ldo;我们擦身而过，你没注意。&rdo;

&ldo;所以你注意到我了。&rdo;

&ldo;堂堂肃庄王，何等气势，想不注意都困难。&rdo;

&ldo;为什么不叫我?&rdo;

&ldo;叫你做什么?&rdo;

一句话，说得他无语。对啊，叫他做什么?面对一个害了自己、却无法讨回公道的&ldo;敌人&rdo;，躲都来不及，还叫唤?疯了吗?

燕历钧声音微沉，道：&ldo;你终究是怨了我。&rdo;

停下脚步，轻轻转身，她对上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