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耐心已经磨得没有了,闻倦直接出现在校门口等他。
沈时意今天收到初试过了的通知,本来是想和同事出去聚一聚,一出校门看见闻倦跟门神似的站在那里眼角的笑意就收敛了。
“沈时意,你该回家了。”闻倦过来拉他的手,被他不着痕迹地躲闪开。
几个同事面面相觑,哪敢说话。这几天他们都知道沈时意住在外面,以为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现在看来只是沈时意自己不想回去,还被家里人找上门来。
沈时意跟几个同事寒暄了几句,没有再停留,上了闻倦停在路边的车。
车是闻倦自己开的,易迟不在。
沈时意坐在后排,看见闻倦利用后视镜偷看自己。
他脸上的乌青很重,手腕上也还有上。
沈时意看了一会,说:“以后不要来学校找我。”
闻倦转动方向盘拐弯,轻轻回了一句:“为什么?”
车内的气氛骤然降下来,沈时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闻倦不说话,他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句只是下意识问出来的——他总是想在沈时意那里要一点存在感的。
“我前几天信息素控制不住是因为快到易感期,”车开了一段距离,闻倦率先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今天贴了阻隔贴就不会泄露味道了。”
沈时意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眼,在他后颈看了一眼,今天的确是没有闻到薄荷味。
“那既然这样,以后你临近易感期我就出去住,你自己叫人送你去医院。”沈时意说,语气轻松地只是像在陈述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闻倦嘴唇紧闭,看着前面的路况再也不说话了。
沈时意乐得耳根清净,回到别墅就上了楼。
房间里的东西已经重新换了一遍,沈时意看了看,还挺满意。一转身看见闻倦站在门外,紧张地看着里面。
“对了,我再说一次。”沈时意表情严肃,“我的卧室除了你,谁都可以进,前提是除了你。”
最后六个字咬得很重。
闻倦低下头,在公司雷厉风行的冷面阎王在沈时意面前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晚上沈时意在画室画画,许庄闵打了个电话来。
两人平常是靠短信交流,只有在要紧时候找不到对方人才会打电话。
沈时意接起来,许庄闵让他看新闻,链接已经发送给他了。
链接打开是一个视频,某正当红小明星控诉明朝生明朝生靠不正当手段逼迫他陪睡,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痕,另一只手举起手机翻着一些他拍的和明朝生在床上的照片,还记录了一些明朝生不堪入目的癖好。
沈时意看着觉得恶心感先是从头皮爬上脸,心底什么东西就顺着这点感觉攀爬上来,捂住嘴唇干呕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