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韶煜风头戴锁子大叶甲亮银狮子盔,身披大叶乌金甲,持一柄银色长枪,身骑一匹毛光锃亮的白色绝影马,身姿挺拔如松,他眉宇舒展,和其他的将帅不同,不是那副不苟言笑冷冰冰的模样,反倒脸上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纵马而来。
“吁!”他拉紧缰绳,骏马前蹄飞起,打了个响鼻,稳稳停在马府门前:
“言其。”
“将军。”
“不懂事,拿个凳子来,扶马老夫人坐下。”
“三将军此为何意?我家大人廉洁奉公,有口皆碑,您派人这样大的架势将我们府上围了,理当给出个缘由来!”卢管家见有人上前请老夫人过去,握紧那快要撅过去的老人的手臂,老人疼得瑟缩,看到有人过来,却也不敢直接做了决定跟人过去,看向卢管家。
“你家大人呢?”韶煜风不答反问,但将老夫人请到一边的态度却不容置疑,他闲闲地坐在马上,像是觉得穿着这身铠甲趴在马背上不大舒服,啧了一声,扭了扭自己的身子:
“是你将人请出来,还是我派人去请?哎呀~我给忘了,卢管家你……”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你家大人怕不是畏罪潜逃了?你们养在府里的那帮暗卫,叫什么来着?”
他故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啊!我想起来了,叫绿骑,怎么,绿骑把人带走了?”
“人在这儿呢!”
卢管家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马府里面突然被押出来一个被塞着嘴巴的人,呜呜呜地挣扎着不停,而押送他的那个,卢管家只余光看了一眼,后背直接出来了一层冷汗。
“大人!”他赶紧跑过去,伸手将人嘴里塞着的布拿出来,押着他的人没有阻止,反倒闲闲背着手,朝着一旁的玄甲军使了一个眼神,自己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到韶煜风身边,对他行了一礼,就退到围观的人群里跟着看戏。
“马大人出啥子事了?”
“不晓得啊,能让三将军亲自带兵围府,怕是犯了大事了!”
“这狗官平日里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我听说,咱们平城的盐价那么高,都是这狗官干的。”
“哎!问问这个人,他不是刚把人抓过来吗?”有胆子小的拱一拱身旁话多的人,冲着刚站到人群里的人努嘴巴。
“那个……大兄弟!”那人还真去戳戳背手站着的人的胳膊,对方长得英俊,但回头的动作却格外妩媚,看到面前的人一副硬汉长相,甚至还捂唇笑了笑:
“兄台何事?”
“马大人是不是真犯事了?他们……说得可都是真的?”
那神情动作格外妩媚的正是前些日子解决了跟踪秦芳芷的“绿骑”,易容成人家混进马府的砚辞,他还带着人皮面具,听到问话,头一撇笑了笑:
“你接着看不就知道了?”
“这……”那人还想再说,那边却听声音愈发大了。
“诸位。”韶煜风见马成风还在狡辩,实在有些厌烦地打断他,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文书,因为数量太多,文书太厚,掏出来的时候还卡了卡,他举起胳膊冲着围观众人扬起手中的证据,朗声道:
“诸位!马成风罪状有四,一曰谋叛,通敌卖国背叛朝廷,二曰恶逆,虐杀姊妹殴打父母,三曰不道,造毒杀人肢解百姓,四曰坐赃,以权谋私受财枉法。桩桩件件,罪证确凿,无辩驳余地,今吾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剥其官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人群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眼神中轻蔑更甚:
“谁与之有比我者公,有罪必罚!然余愿自谓自轻,自是罪人当轻;不然,重创置重典!”(翻译一下:与他有勾结之人我都知道,自首的从轻发落)
群人哗然,马成风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亲眼看到韶煜风手中的东西时,还是攥紧了拳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猩红如鬼魅。
好一个王简乐,不对,不是王简乐!无论是和秦国还是和一些盐商的书信往来,凭王简乐和他的交情是绝对不到的,他猛然转头,死死盯住人群中双手抱臂一派闲适模样看戏的人,那人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他反应过来,回头,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