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王陆人呢?”
素衫学生问道,他是写【君子如竹】的大学士的弟子的孩子,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叫‘田斯’。
“不知。”嬴政是真不知道王陆去哪了,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告诉田斯。
你问,我就答,我们很熟吗?
“他是你的书童,你怎会不知?”田斯继续纠缠。
“不知便是不知。”
隐隐有吵起来的趋势,这时琳琅居的先生走进学堂,咳嗽一声,田斯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今日抽测,以‘善恶’为题,各自写一篇文章,写完便可下学。待明日再逐一分析……”
等了一阵子,
嬴政早就胡乱写好了,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太引人注目,他故意等,等到有过半的人交了文章,他才交。
走出琳琅居,一辆熟悉的马车停街道旁。
是吕叔的马车,车夫也换回了原来熟悉的那位。
“政儿。”吕不韦掀开马车帘子,朝嬴政喊道。
“吕叔。”
嬴政上马车,吕不韦迫不及道告诉分享刚收到的好消息。
“政公子,撤了!全撤了!”
“撤了什么?”嬴政很少见到吕不韦如此激动失态。
“赵国的那些士卒全撤了,一个不剩。”
“娘亲身后跟压的也……?”
“都撤了!”
嬴政的表情这才轻松了些,道:“吕叔果然手段不凡,竟能让李牧撤兵。说出去定要被秦人传颂。”
可说着,吕不韦的表情却突然有些尴尬:
“公子,李牧这些兵不是臣退的。”
嬴政一愣:“不是吕叔的手笔,那又是谁?”
吕不韦让车夫赶车前往住处,准备边走边说:
“根据赵王宫内眼线的情报,午时时分,郭开和李牧在赵王前针对这兵该不该撤,进行了争论。”
嬴政微微皱起眉:“这还用论?若我是赵王,这兵非但不撤,甚至还要再加一些。”
吕不韦道:“起初赵王的意思也大致如此,但后来赵王被说服,认为政公子绝对不会逃离邯郸,这才让李牧把兵都撤回。”
嬴政更加疑惑:“赵王如此昏庸?他怎么会信我不会逃离邯郸的话?”
吕不韦笑道:“正常下,赵王自然不会相信公子没有逃离邯郸的想法。只是有人用了一计,打消了赵王的疑虑。”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