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各位师弟在哪家客栈落脚?”
“着急找你,没看。”
“哈哈哈,走,我做东,去吃酒……”
……
……
秦王宫。
成矫乐得嘴上就没合拢过。
“阿娘,公孙鞅师傅来咸阳了!”
韩霓从宫内走出来,道:“这事早在宫里传遍了。听说那位先生还要举办论道大会?”
“可不,”成矫坐下,“我已经派人星夜兼程,去请法学得意门生前来助阵。”
“只要他发挥得当,这留下公孙鞅的功绩就得从嬴政上挪到我这。”
“虞坚这人,我都略有耳闻,更是公孙鞅的第一任老师,想来水平是有的。你请的人稳妥吗?”
“稳妥得不能再稳妥。”成矫道,“先前让嬴政和王陆钻了空子,侥幸让他们留下公孙鞅。”
“现在需要动真才实学,那王陆还不得原形毕露。”
“大王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适合当储君的公子!”
“哎!”韩霓佯怒,“在宫内这些话不兴说,以后莫要说了。”
“论道大会在何处举办,”韩霓想着若是地方合适,想亲自去凑凑热闹。
“百谷场。”
“这是何地?”
“就是咸阳百姓晒粮食的地方,那儿地大空阔。”
“在王宫外啊……”韩霓有些遗憾,在那等人多的地方,她肯定是不便出现的。
“今日也别闲着,去打探打探嬴政他们有什么动作。”
“这个自然……”
……
……
咸阳城边郊。
王陆正在清点第三批蛮蚕种。
他不担心对方给少了,就怕对方多给了。
他是个道德的人,这种便宜是坚决不占的。
“把这多出来的二十斤送回去。”
蛮蚕数目大,不可能一条一条数,就按照某一筐一百条称重,而后以此为标准,称量其他批次的蛮蚕种是否缺斤少两。
但很遗憾,从来没少过。
“公子,这二十斤也就千来条,送回去给马车吃的草料都比它值钱。”童跃无奈道,“公子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收下吧。”
“胡闹!”王陆义正严词,目光炯炯,“你贪心一丝,我贪一点,这天下还有没有玩王法,有没有秩序?”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以后切莫再说!”
童跃大受震撼,什么叫刚正不阿,这就是;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就是;什么叫举世皆浊,我独清,这就是。
将来就要把王陆写进族谱训诫里,让后世子孙以他为榜样,砥砺修行。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王陆公子对于多出来的部分一点不要,而对于少了的部分却绝口不提。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