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现如今已经无法交流了,他看着江渔承,冷声说道:“即使现在,你也想煮药嘛?”“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比命重要?”“听着”江渔承向前走了一步,顾非夜原本还被人拉着,见他这个动作,急忙走到他的前面,拦在了江渔承面前,皱眉看着那几个守卫“你疯了,冲动什么!”顾非夜低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否受过委屈,又或是被谁伤过,总之,这里是厉国,而我是厉国的人你们觉得自己是谁那便是谁,这与我都没关系,但是厉国只是一个国家,好坏都有如今,我只是想要一个药锅给他煮药,别的,都不想”江渔承绕过顾非夜,即使顾非夜伸出手拦着他,也被江渔承轻轻的按了下去他走到那个侍卫的面前,脖子紧贴着剑,冰凉的触感抵着正在跳动的脉搏,这剑只要稍稍偏一下,便会在江渔承的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若是稍稍再用力些,江渔承的脖子上就会留下一道不小的伤口,伤口血流不止,至少要几周的时间才能好转而若是对面的人有意杀死他,用力砍向他的脖子诚如那个守卫所说,江渔承的人头就会落地,当场死亡江渔承又回头看了眼顾非夜,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让顾非夜突然觉得不安,仿佛一直在身边的人突然要消失一般江渔承一直以来都像是一只风筝一般,他把线交给了顾非夜,但是自己手里还握着刀随时都可能把这根线割断然后不知不觉地消失在顾非夜的视野当中“你要做什么”顾非夜惊讶地看着江渔承,而江渔承没有回答,反而是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人,伸出手,握住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剑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之中慢慢流了下来,刺痛了顾非夜的眼睛“小鱼儿!”沙哑的喊声传来,但是江渔承并没能听进去,他看着对面那个守卫,说道:“不如就去问问杨反,不过是煮个药而已,他应该不会介意的他的身体现在耽误不得”尤其是,顾非夜是为了救他所以才受了伤,他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让其耽误了救治一个黑影从自己身侧袭来,而江渔承下意识躲闪,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他反而是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顾非夜一手握住江渔承的肩膀,而后抬脚狠踹向那个人的面中,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在那个人松手后,顾非夜便立刻伸出手握住了那支剑,并且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手受伤,不然江渔承看了,又要担心了“小鱼儿,松手”顾非夜低沉的声音响在了江渔承的耳侧,而江渔承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而后将手拿远,与此同时,那把剑从面前划过,剑风甚至带起了江渔承的碎发江渔承瞪圆了眼睛看着那支离自己的脸只有一指头距离的剑,若是再稍稍往前一些,他就真的会毁容了略施教训此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江渔承盯着自己的手忽然有些头痛。他竟然直接握住了那柄剑并且跟那人说了这么多挑衅般的话。江渔承喘着粗气看向了那个捂着脸蹲在地上的人而那个人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看向了他。“你”江渔承不知怎么继续说道:“我已经说过了煮药耽误不得!你最好不要违抗不然之后我绝对会一直记得你。”江渔承死死的盯着那个人不放脑海中只剩下了要完成这件事其余的事情一概不存在了。有时候情绪就是这样会突然上头平日里根本不是这样类型的人做出了与自己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的事情。顾非夜倒是觉得这样的江渔承还挺正常只不过他没想到江渔承表现的形式居然是这样。?在他终于将剑从江渔承的手中抢夺下来之后却还是不经意间给江渔承又造成了一处伤口。江渔承的手心上有一块肉被剑削的翻了起来露出了里面鲜红的里肉虽然这块并不大但毕竟是手心并且见了红。血顺着江渔承的手心往下滴落江渔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意识不清现在的状况。他这是怎么了?他明明是个可以很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为什么刚刚那么冲动。江渔承不解地皱起眉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准备那么做的而在旁人看来之后他做的事情也没有出乎别人意料。但江渔承自己知道他只是准备握住剑并告诉那个人此事究竟有多么重要。在这之后那些执着过了头的话他原本并没有准备说的。江渔承最自信的便是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虽然会生气会不满但总归都是在意料之中的并且很快就能好转。可是刚刚江渔承忽然有些不安。他抬起头时顾非夜已经拎着剑跟周围的人打了起来顾非夜虽然还受着伤并且不能运动太多但是对付这些土匪还是很轻松的。“造反了你们!”围观的人看见顾非夜的动作接去回身寻找着自己的武器而那个被顾非夜踹了一脚的人猛地起身看向顾非夜低声骂道:“这个病秧子怎么这么能打不是还要吃药呢么!”他的话还没说完顾非夜便拎着剑冲了过来他没有直接用剑更多是再用拳脚因为如果真的伤了人也不好跟杨反解释。毕竟杨反一开始是准备杀死他们的如果被他知道他们二人在此闹出了事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待遇呢。说不定杨反会十分生气的再把他们关起来处死。如果是明日还好但若是当时就要杀了他们顾非夜与江渔承就等不到当晚的援兵来救人了。数人那好了武器朝着顾非夜冲了过去而顾非夜在躲过这些人的攻击之后提着剑横扫过去有几人的功夫不太好将将躲过却还是被划到了衣服。若是顾非夜有意他们被伤的便不止是衣服了。其中有一个人还能与顾非夜对打几个回合他稍稍闪身而顾非夜的剑径直从他的腰侧刺出与此同时顾非夜还抬手拎住了自己背后袭来之人的领子那人正是拿着剑与江渔承对持的那个守卫。顾非夜左手发力抽回了剑同时拎着那人领子将其狠狠朝着地上摁去侧脸朝下。那守卫有些不爽今日他总是脸在受伤。“这人怎么这么能打?”“不应该啊他不是只是个副官吗!杨老大跟我说不用注意这个人的!”“能当顾非夜的副官应该自己手上功夫也不差只不过居然好到这种程度。”这群土匪都是慕强之人虽然一开始是他们跟顾非夜起的矛盾但是此时看见顾非夜的动作皆是十分惊讶越来越多的人聚到此处围观者顾非夜与那些人单方面的殴打。“这么多人都没办法对付他一个?”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同时看向了站在一旁尽量不给顾非夜添麻烦的江渔承十分疑惑。毕竟此时他们都觉得江渔承才是顾非夜。“怎么那个顾非夜不出手呢?我听说顾非夜可是骁勇善战朝中最为年轻的将军能够以一敌百但此时瞧着很是瘦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