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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头发果然有问题!

不然常坤不会这么大反应。

我说了实话，告诉他说是从程莉莉的衣服上发现的，昨天晚上。

常坤和老苗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从他手里接过照片和材料，坐下，开始看。

文字资料是检测报告，密密麻麻都是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照片就直接简单的多。

九张照片。

每一张都是局部特写，能看到画面里一根或者两根清晰到几乎触手可及的黑色长发。

七张照片是三具不同的尸体的。

也就是说，在三场死亡事件中，都出现了这根黑色头发。

我问常坤：&ldo;其他尸体上有没有发现?&rdo;

&ldo;没有。只有这三具尸体上有。&rdo;

&ldo;这两个人的死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do;

&ldo;一个是十天前，一个是六天前，一个是昨天中午。&rdo;

&ldo;检测报告怎么说?&rdo;

&ldo;是真人头发。但有蹊跷。已经送到省城进一部化验，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有结果。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我让司机送你。&rdo;他站起身。

☆、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我立刻抓住常坤的手臂，把他按在椅子里，很认真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问他：&ldo;你有没有想过，有这样一种可能：在每具尸体上，或者尸体周围的什么地方，都应该有这样一根头发?&rdo;

&ldo;想过。也仔细找过。但的确没发现。几乎所有现场都被破坏，有些尸体甚至被搬动过好几个地方。这没办法，陈家坞太远，村民意识又浅。昨天我们都在山上，现场都差点被破坏掉。围观的村民瞎帮忙，警察太少，根本没有办法。就算有头发也可能在现场破坏中遗失了，当然，也可能根本没有这种东西。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吗，我安排车。&rdo;

&ldo;就是说不排除每具尸体上都曾有头发这个可能性?你这么着急赶我走?&rdo;

&ldo;是的。不排除。你应该回去了，这些事情我们会去弄清楚。你不能插手。&rdo;

&ldo;是不能插手，还是你不想让我插手?&rdo;

他犹豫，然后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回答：&ldo;不能，更不想!&rdo;

&ldo;好。我不插手。你让我在这里，看。我不做别的事情，就看看，如果看出什么，就告诉你。这样行吗?&rdo;

&ldo;不行。&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太了解你。&rdo;他掷地有声说。

突然冷场。

老苗咳嗽两声，问我有没有吃早餐。

我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