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地看着从脚掌心沁出的点点血丝,那股生疼,顺着神经末梢传来,脸颊上一片平静。5
踮起脚步,找出镊子,将脚掌心的玻璃夹出来。
血点溅出一朵朵小花。
她的手,摸了摸大侧,还在,谍血花还在。
可是送给她谍血花的人,却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包扎好脚掌,再来到窗边时,只看到雷庭那辆显眼的黑色宾利离开。
没有一丝留恋。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雷庭打电话过去解释的样子,是那样的轻柔,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而她,只是被白纱的NX香水所俘获的,一时的玩物。
痛吗?不痛。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他没有问过关于顾雪漫的任何事情,她想,就算不是她做掉了木村拓栽,他自己也会动手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只认一个利字。
得知她是D&K小卡的身份后,她帮他解决了两个黑道上的棘手人物。
冒着差点被勒死的危险。
显然,他很高兴,当天晚上,留下来,陪她到很晚,真的接了一个电话后,他才借口有事,先一步离开了。
看着桌上已经冰冷的烛光晚餐。
她刚刚被捂热一点的心,慢慢凉下来。
雷庭走后,她没有收拾餐桌。
关掉灯,从今天早晨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在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看着那辆熟悉的车身消失在街道上璀璨灯光中,她的心如同落入海底的石子,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面对无边无际的夜色,她突然间恨起自己来。
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恨这个世界太冰冷,恨……那个人不是他。
她流过血,却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流过泪,尤其是在他面前。
“既然来了,坐吧!”她冷冷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边闪入,那黑色的紧身衣,几乎与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
顾兔兔知道她现在身上的睡袍有些不合时宜,可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打理了。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柏原滕的语气十分冰冷,可是冰冷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紧张和关心。
“我很清楚。”所以她有控制自己的心,不让它偏离原有的轨道。
柏原滕上前一步,面色多了一丝清冷,平静无波的冷静面容,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夹答列伤
“兔子……”
“护法,我受不起,我只是一个小卡。”D&K内的严格等级划分,让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柏原滕的声音突然间多了一丝挣扎,“只要再多等等,我一定会让你离开的,毫发无损地离开。”
他不想看到顾兔兔出事。
离开D&K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活着离开的!
他们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已经脱离组织的人,宁可杀掉!
哪怕是自己的同类!
“等!等!等!从头到尾,你会说的就只有这一个字,我听够了,也受够了!”她不想多看柏原滕一眼,更不想回想那些她潜伏时看到的画面。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直很自卑,为了活下来,十六岁那年,她就和其他被选入组织的女孩一起,被同组织的男人夺了清白,虽然后来,就算是雷庭和她在澳门的那一晚,她也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才造成她是处|子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