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自是不舍,说着就要扑上去抢回簪子。
“你还我簪子!”
男人早就料到了她会有此举动,笑着跃过湖面,云澜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到湖对面去了。
“凌姑娘,后会有期!”
男人笑着扬了扬簪子,消失在月色中,云澜懊恼地想追上去,哪里还找得到男人的身影!
“该死!”云澜暗自咒骂了一声,摸着曾被簪子挽着,现在尽数落下的秀发,恶狠狠地咒道。
“别让我再遇见你。”
不过,云澜揉了揉手腕,男人手心的温热似乎仍在。虽然两人不明不白地就打了起来,不过男人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其实只要他稍微使劲,她现在的手腕早就青紫起来了。
他并没有恶意,却为何多次招惹?
……
“师兄,你摘人家姑娘的簪子,也不嫌害臊。”
坐在屋檐上,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飞霜对后来才飞上房顶的银面男人鄙夷道。
借着月光,男人手心里的白玉簪越发剔透。
“我是个生意人,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凌卿,那我救她一命,拿点报酬不应该?”
男人笑着将簪子收回袖中,想起刚才那一幕,不自然地弯起了嘴角。
此刻云澜还在楼下,气得直跺脚。不过她那嘟着嘴抓狂的模样和平日里小心翼翼地在凌府布局的冰美人判若两人,倒真有些别样风韵。
飞霜闻言,对他这样的行为很是不耻。
“我见那姑娘的功夫底子不错,虽说与凌卿的武功路数不同,但保不准她就是凌卿找来演戏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师兄你不悠着点小心上当。”
对飞霜的提醒,男人却只回以一笑,反问道。
“你说凌卿用人,最常见的手段是什么?”
“那还用说,下蛊呗。”说着,飞霜似乎想到了什么。“哦,我说你们怎么三句话没说就打起来了,原来你是在探那姑娘的脉啊。”
男人点了点头,回道。
“凌卿疑心颇重,用人不可能不下蛊。这姑娘与她不过是长得相像罢了,与凌卿并无干系。”
飞霜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眉宇间却露出几丝犹豫,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告诉男人,很是犹豫。
男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很自在地坐在飞霜身边,开口问道。
“你在皇宫待得如何?”
提起皇宫,飞霜就一肚子火,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锦盒,随手丢在男人的怀中。
“啧啧,那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昏聩。整天只想着那档子事,要不是我聪明,知道用移花接木之计,还不得把自己陪进去了。”
男人打开锦盒,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比月光还要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