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事,没有啊。”男人一手摸着头,否认道。
“如果你不认真想想再回答,我们可能只有挥手道别了。”说着蔡琳便拉着我的手,往门外走去。“晚上十二点,越野车。”
男人像是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瞪大了眼睛。
“别走!”
我和蔡琳顿在门口,等他把话说完。
“我好像撞人了。”男人颤抖着声音,双手捂住脸,缓缓地蹲了下来。
“一个月以前,那天晚上和朋友聚会喝了点酒,借着他的越野车,开回了家,就是晚上十二点左右,在拐角处我好像撞了一个人,不过当时四周都没有人,我抱着侥幸没有管他,所幸这地方偏僻,并没有监控,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男人抱着头痛苦地回忆着,“我也是没办法,父母一辈子在乡下受苦,好不容易我来到了城里,还没出人头地,就遇到了这档子事儿。”
我做的梦和男人描述的一模一样,这难道是怨灵找来了?
我不解地看着蔡琳,“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是继续瞒着警方,瞒着受害者的家庭,再撒个谎瞒过自己,心安理得地继续苟活下去?”
男人只是抱着头痛哭着,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想明白了,答应我们去自首。
这个男人的事情已经了结了啊,但我们并未找到三羊子。
“这个时候,就应该找到死者家属了。你以为男人做恶梦是因为死者的恶灵吗?”
我点了点头,不是吗?
“罪魁祸首是死者家属,他们中间一定有人是懂这一行的,而且正是三羊子的所属者,凶手没有找到,他们就让三羊子找到此人,出现在他梦境,一天一天地折磨他,吸食他的魂魄。”
我不禁唏嘘,若真是这样,只要我们找到受害者的家人就能拿到三羊子了。
而他们会答应将三羊子给我们吗?
忽然我计上心头。
这晚,我还是让蔡琳将男人身上的邪气往我身上引。
又是这个十字路口,同样闪烁的红绿灯,飘飞的纸钱。
烧纸的人还是如昨天一样围在那里。
不过这次我没再逃了,径直向他们走了过去。
一个中年女人肿胀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我。
“凶手已经被我找到了,你们没有必要再夜夜折磨他也折磨自己了。”
女人眼露凶光,“凶手!凶手!”歇斯底里地嘶吼,疯狂地摇晃着我的手臂,“我的儿子才这么年轻,正直青春年华,却横死在此,尸体冰凉一直到第二日才发现,居然还肇事逃逸,我要把他找出来,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会将坏人绳之以法的。”这时我注意到女人手腕上的枯木手环,这个应该就是三羊子了。
“只要你答应把手环给我,我明日就将他带进警察局。”
女人怀疑地看着我,“你是谁?你和我儿子的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