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薛厄嘟囔着抓起一个鸡腿塞进嘴里,咔擦咔擦快速咬的只剩骨头又吐出来,抬头笑眯眯地转头望向身旁瑟瑟发抖地宫女,“漂亮妹妹,你知道我怎么才能出去吗?”
闻言宫女抖得更厉害了。
薛启兴根据殿内宫女太监惊恐的反应思索片刻,才愕然道【这杯毒酒不是给你喝的,北康帝要你在他们身上重现中毒后不死?】
“你也不是那么笨嘛。”薛厄含糊地低声道。
除了拿盘子黑土干草和死老鼠,满桌子都是他喜欢的菜,而且宫中的御厨只会做的比将军府上的更好,薛厄简直不知道该先吃哪道菜更好。
薛启兴不确定地问【这些宫女太监如果喝了毒酒后,你还能救活他们吗?】
薛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跟着老肥肥一起犯傻,当然不可能。”
其实薛启兴心底里想的是可能的,毕竟那天他亲身经历薛厄如何将这具身体救活。
不过薛厄既然否认,他便转而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薛厄无所谓嘀咕道,“等呗,一个按照剧情线里生命都进入倒计时的老肥肥,难道我会怕他!”
随后薛厄笑眯眯的对站在身旁的两个宫女招手,正要让两人也坐下吃饭,忽然他面色一变。
“不对啊……这个好像是女主剧情,赫连祁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怎么可能跑来救我……”
薛启兴听不懂什么是女主剧情,更不明白怎么会和赫连祁扯上关系。
就算他原本和赫连祁有些友情,但因薛厄曾经那么一闹,也早就烟消云散,怎么可能等到赫连祁来救人。
不过薛厄接下来的话他却听懂了。
“完了完了,小兴子,咱俩好像真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等桌子上这些菜吃完,老肥肥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俩饿死吧?”
薛启兴成天和薛厄混在一起,学的很快,见薛厄难得露出沮丧的模样,他最先的心情也不是担忧,反而变得幸灾乐祸。
他用薛厄曾说过的话语气一本正紧地建议道。
【薛兄,你叫破喉咙试试,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薛厄抬手抠了抠耳朵,确定自己真没听错,“小兴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哦?曾经的我大抵是死了,放心,我会永远怀念我自己。】
“噗……作孽啊,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变坏成这样!”
站在薛厄身后的两名宫女相识一眼,用目光无声沟通道。
‘为何薛将军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还毫无缘由的发笑?’
‘别管了,只要没喂咱俩毒酒,先小心的伺候着。’
终究不能用嘻嘻哈哈找到出去的办法,北康帝似乎打定主意要再让薛厄展现一下将服了毒酒的人救活的神迹。
从日出到日落,期间只在外面隐隐有人声响起,殿门始终紧闭。
一同关在内的太监宫女们也从没有被喂毒酒的庆幸转为在未知中等待的恐惧。
薛厄吃的都开始腻得慌,大殿分为前后,他中午到后面睡了一觉,傍晚又被冻醒,晚间不安的绕着长长的餐桌踱步。
他忽地问道:“怎么不点灯?”
一名宫女小心翼翼道:“薛将军,奴婢等并没有带打火石。”
“钻木取火会不会,现在就拿筷子去桌子上钻,天彻底黑了前再点不燃蜡烛,我一个个喂你们毒酒!”薛厄暴躁的命令道。
一众宫女太监被吓得呜呜地跑到桌子旁抢夺仅有的两双筷子,可拿到四人却并不知所谓的钻到底该如何。
薛厄大步过去抢了跟筷子,往桌面上钻了记下发现根本不行,刷漆的桌面很滑,根本不可能摩擦生热点燃。
“火笼呢?不能引火笼里的火点燃吗?”薛厄又问。
“早灭了。”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道:“下午时便灭了。”
薛厄这才想起下午睡觉时似乎听到有人说过,睡醒后见天色已黑便焦躁的来回踱步,倒没注意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