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又是你啊,这次又有什么好货了?”
“上次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先生,你还记得吗?”她疾言厉色。
金丝框镜的中年男人面色一怔:“上次姑娘是一个人来的啊。”
“我能看看监控吗?”缓和了一下情绪。
店主摇头。
“我上次卖的什么东西?”
许是她的言行过于古怪了,店主仍旧摇头,并且说要关门了,她就被请了出来。
鹤州城境内,康都。
“主子,咱们当真要去那个地方?”一袭利落短袍打扮的侍卫愣在原地。
一袭靛蓝色锦袍加身的男子在潇湘竹林前负手而立,仰望夜空,睹物思人。
易水寒已经等了五年了,五年里他不敢破坏一丁点的轨迹,将该受伤,该吃的苦,丁点不落的再次经历了一遍,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自己中了合欢散被人割喉,他就能回到他想回的地方了。
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腹部的伤口又在渗血了,但他丝毫不介意,甚至都不想包扎。
欢雅楼。
他面对的是同一个姑娘,处于同一个房间,却没有相同的命运了。
身中合欢散,光洁的勃颈处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汩汩的往外流。。。
他直至闭上眼睛的时候都是满含笑意的。
云桥,医院。
“水寒,水寒,易水寒。。。”睡梦中的人大汗淋漓,白皙修长的脖子上青筋都崩出来了,但怎么叫都叫不醒。
左清清咬着牙,冲着身边之人使了个眼色:“你来。”
桓子启上前帮忙将左清清的手给换了出来,看着满手的血迹,不由得头皮发麻,还是将自己的手塞进去:“容小暖,你又欠小爷一顿烤肉。”
“水寒,水寒。。。”声声呢喃,撕心裂肺。
“我去,小暖这迷迷糊糊的叫谁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桓子启眼圈乌青,英俊的面容上满是疲惫。
左清清耸耸肩:“她最近神神叨叨的,昨天晚上下雨了,我也睡不着,就去看看她,幸好我有备用钥匙,不然这妮子非得烧死不可。”
“易水寒?”
左清清秀眉微颦:“我想起来了,易水寒是之前小暖写的一个人,当初还因为这个不存在的人朝思暮想,可能是犯病了。”
“啊!”一声尖叫,病床上的人总算是醒了,一只手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在水中闭气已久的人。
汗水滴滴答答的流着,身上像是水洗了一般。
二人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汗,左清清给她换了一身病号服,桓子启将人抱着换了一个病房。
“子启,你什么时候来了?”环视了一下周围:“这里是。。。医院?”
桓子启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办事,顺道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