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被支开了。
支开他的人,正是他爹,堂堂的远威侯爷。
他刚被支开,她便被人给逮了。
天知道那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知道她有使毒的能耐,身上穿的能是避毒的铁网蚕衣,头上带着面具,手上戴着经过特殊制作的蚕网手套,全身上下连条细缝都没有,如此周密的装扮,她就是想要下毒,也不知从何下起。
除了毒,她没有别的能耐。
他们并没有打算杀她。
她不曾遭遇真正的危险,无法发挥那仅有的诡族能耐来解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被人给逮走了,一路被囚在这一处的小木屋里,她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极为偏僻,偏得毫无人烟。
她闻不到一丝人味,也听不到半点人声。
以她那让自己都惊讶的超强五感,尽然听不到别人的声音,可见,这里离正道,非常的远,平时是没有人来的,小木屋前被人煞费苦心的布下了五行八卦阵。
她不会解。
逃脱不了。
整日坐在屋子里想着法子离开,可终归是没有法子,每天有人送来三餐,来时,都是密密麻麻的装扮,她身上藏有毒物,却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又是送餐之时。
来的人从来不会跟她多说半个字,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仿若对着空气说话。
“你们到底是谁?把我抓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是想要勒索吗?可曾通知白秀山庄白寅,他一定愿意用钱来赎我的。”她是不是该感慨一下,他们怎么不把玄儿也一半的带来。
若是玄儿也来了,今时今日的局面就真的不一样了。
玄儿呢?
还好吗?
进木屋的黑衣人就像是个又聋又哑的人一样,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更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她盯着他,也只不过是盯着一张面具罢了。
“你们知道白寅吗?我是他的妻子,你们在绑我之前,可曾想过,他在找你们,你们承受得起,他的怒意吗?”
她的威胁依然是不管用的,那人依旧是什么也没有说,静默的很。
铁面人收拾了面前的残余,直接走人了。
这一餐的,他会留到下一餐再收拾。
被绑在这里之后的第一顿,古画是没有吃的,也仅是一顿没有吃,她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确定会被绑多久,她总不能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那人走了,这里又空了。
静得,只听到得虫鸣声。
对了,连个鸟儿的叫声都没有。
这真是非常的古怪。
用完了饭,将杯盘放置在一旁,等着下一顿有人来收。
坐在木屋前,看着外头快比木屋还要高的草细细思量着,她该用什么方法离开这里。
“我可以试试自残。”仰首望天,青天白云还有淡淡的风,今天真是个好气侯,让人觉得惬意极了,她极力的忍耐着那股烦燥的感觉,“可是我不能确保自己下一刻出现在哪里?”出现危险,她只会逃离险境,其他的,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万一出现在别的地方,她又虚弱得无法自救,岂不是死得更快。“撞墙?”想想,否掉了,万一一撞撞下去,把自己给撞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到时候,怕是连她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
她瞄了瞄自个儿的纤纤玉手,割腕?也不行,万一血流得太多止不住,也是死路一条,一个死人出去了还管什么用。
“上吊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应该没有大碍的。”思极此,她开始四处找绳子,可惜,到处也找不到她要的蝇子,无奈之下,只好解下自己的外衫,充当绳子,使上一回。
衫,横过梁。
她搬了桌子才能做到,自个儿站在桌子之上,费劲的将自个儿的脖子给套进去,脑子里在想着,逃离这里。
逃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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