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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1页）

&esp;&esp;这十分罕见，至少她从来没见他这般过，好像遇到了很为难的事，反复思量。

&esp;&esp;她也抓紧了手中的牌子，有些心烦。

&esp;&esp;出于对岳静书的支持，郑明月还是让季清羽举牌拍了红宝石项链，她说：“沅包喜欢红色宝石，留着吧，成色看着还不错。”

&esp;&esp;季清羽：“好。”

&esp;&esp;拍卖到下半场时，冯成则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询问她要不要先走，她没意见，不过先走的话得他跟婆婆说才行。冯成则跟她换了位置，对郑明月耳语几句后，郑明月轻点了下头，“行，既然你们有事，就先走吧，记得跟褚太太说一声。”

&esp;&esp;“知道。”

&esp;&esp;下半场开始前，跟岳静书歉意地说明原因后，季清羽便和冯成则提前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声音并不沉闷。她低头，看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却又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esp;&esp;但，她一定要问。

&esp;&esp;拍卖会还没结束，地下停车场都没什么人很安静。冯成则来的时候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已经让司机提前下班了，他拉开车门，让她坐上副驾。

&esp;&esp;等他也上车关上车门，准备发动引擎时，只听到她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瞒着我？”

&esp;&esp;“那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是谁？”

&esp;&esp;他愣住。

&esp;&esp;她已经侧过身子，一双眼眸清凌凌地直视着他。

&esp;&esp;季清羽不是迟钝的人，相反她也算敏锐。洗手间的那个女人，分明跟她认识，眼神跟表情都很奇怪，但她又形容不上来。还有冯成则来了以后，偶尔会轻描淡写地扫一眼全场，好似在找什么人的身影。

&esp;&esp;要说没点猫腻，谁信啊？？

&esp;&esp;人家都到她眼皮子底下来了。

&esp;&esp;冯成则败下阵来，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我也很意外她会在这里，要不，回去再说？”

&esp;&esp;“……”

&esp;&esp;季清羽懂了。

&esp;&esp;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他根本不是为了她才来的拍卖会吧？

&esp;&esp;不过，她还是要问个清楚，不要猜测，要听明明白白的回答。

&esp;&esp;她下意识地抓住了安全带，抿了下唇，语气很轻地问道：“所以，是你前女友吗？”

&esp;&esp;冯成则的动作猛地一顿。

&esp;&esp;他脸上露出了类似茫然的表情，“……”

&esp;&esp;

&esp;&esp;冯成则活到这个岁数，第一次体验到“无语”是什么感受。

&esp;&esp;季清羽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她的表情很认真，没有酸涩，也没有委屈，她只是想得到一个诚实的答案，是，还是不是。

&esp;&esp;“你怎么想的？”

&esp;&esp;冯成则发现极度荒谬的情况下，人不会生气，反而会笑起来，“不是。我跟她没有感情方面的纠葛，都没怎么说过话。”

&esp;&esp;他对她脑子里在想什么，突然感到很好奇。

&esp;&esp;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人会把他跟洛萱联系在一起。

&esp;&esp;虽然相差岁数也只有四岁，但他一直都觉得跟弟弟的朋友还有同学都不是一个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