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死了,太子倒台太子妃也注定完了,她唯一遗憾的只有那么一件事……
“我知道。”这时候,秦傕惊恐地发现她已气息微薄,竟是濒临死亡!一直以来的沉稳,在这个关头瞬间土崩瓦解,在顷刻间泪流满面。
“是萧任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块疙瘩。你不是要报恩吗,自己报恩去,难道要我来帮你吗?”
“……”她没有回答。
秦傕心防崩溃:“傻瓜,我就是。我就是你要找的萧任之!”
“……”
“想知道原因吗?你活下来,我告诉你——太医呢,太医呢!”
卫子楠抓住想要出去催促的他,深深吸了口气,仰望着头顶的承尘,双眼望着他,在他脸上寻求答案:“你说的……是真的?”
“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好。”就在说完这一个“好”字后,卫子楠突然坐起来,冲秦傕咧嘴大笑,俏皮地打了个响指,“喏,我好好活着呢,你快说实话,不然你就是小狗!”
秦傕始料未及,就好像做梦一样,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卫子楠,脑子懵了那么一瞬。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躺在床上,瞧着马上就要咽气儿的人,怎生龙活虎地跟他说骗人是小狗?
“卫!子!楠!”
“唉——别动,我真觉得头晕……头晕!”她往里缩,躲开了秦傕恼羞成怒,要大肆报复的手。
秦傕来挠她痒痒的手骤然收住,脸上还泪痕遍布,挑眉:“头晕?骗你男人眼泪的时候怎么不头晕!好啊,套我话呢!”
“谁让你不说实话。”卫子楠躺回去,用薄被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白了他一眼。
秦傕哑然——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啊,瞒了她好久。而且,他一直瞒得很好,怎么会被她发现破绽,居然用这种方式来叫他承认。
“咳咳……那次你没醉?”就在转瞬间,他已揪出了唯一的破绽。
“不笨。”
马失前蹄啊……给栽这上面去了。
“那又是如何怀疑我的?”
卫子楠在被子底下耸耸肩,笑中带着兴奋:“别忘了,我虽然不认得萧任之,却记得他蒙面的轮廓。你在三皇子府‘偷东西’那次,可叫我看到了。加之,母妃也姓萧,所以才对你进行了试探。没想到,你竟然打算一直瞒我。快说,是什么原因?”
毕竟是自己理亏,秦傕只得赔笑,哪还敢计较她用重伤来骗自己眼泪:“那个……”该怎么解释?
“嗯?”
“……”
“说什么骗人是小狗,宁愿当狗都不跟我说。”
秦傕哪敢得罪夫人,她这一生气,自己可不就跟条狗似的,生怕主人家不给骨头吃了。可重新活一辈子的事,说出来谁信?
“咳咳,夫人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说吧……是这样的,本王曾经做了个十分真实的梦,梦见夫人在与高北的一战中了埋伏身亡,我大昭主心骨一朝折损,居然就被高北长驱直入,铁蹄踏平疆土。因为梦境真实宛如就在眼前发生,我想大约是上天指引,不敢不信,所以便寻到战场上去了,还真叫我把夫人给救了。呵呵,你看,这是不是天意。不过……实在玄乎邪乎,不好跟夫人细说,也就没有解释,怕你想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