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谈对他的反驳置若罔闻,&ldo;费叔说你带人回来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我从瑞士赶回来,还连夜让人调出来不少东西,有意思的是,初看这段录像,我还以为你这次带回来的是同一个人。&rdo;
席谨河对此只冷冷道了四个字:&ldo;怎么可能。&rdo;
&ldo;我想也是。&rdo;席谈的容颜与他年过五十的年纪全然不符,剑眉星目依旧带着威慑。
&ldo;那就是我年纪大了,已经开始头晕眼花出现了幻觉。&rdo;
&ldo;若是连父亲都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可笑了。&rdo;
&ldo;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幽默。&rdo;席谈耸耸肩,自己的笑话不被儿子理解,他也无所谓的模样:&ldo;按理说关于旧爱的消息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早,但如今你有了新欢,无暇顾及也是理所当然,那么这场久别重逢的家庭宴会,还是不便邀请他了。&rdo;席谈不顾席谨河迅速变了的神色,在厅内扬起声唤费叔的名字。
席谨河愣在原地,他抿着唇瞳孔微缩,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问道:&ldo;你说什么?&rdo;
第22章
22
江淮还是没能在惶惶不安下去安心睡回笼觉,再者,浑身腰酸背痛的局面也让他压根无法入睡。他裹着席谨河随手搭在椅背上的浴巾勉强起身,挪动到浴室门口想洗澡,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在距浴室门不远的地方猝不及防摔了一跤,便彻底地爬不起来了。
江淮忿忿地想,这到底能怨谁?
浑身的黏腻感让他没法忍受,席家这房间的隔音好,他就是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他。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局面他始料未及,只好拼命去够床头的手机给席谨河打电话,渴求他能上来救他一命。
电话通了,另一端却始终无人接听。江淮发了两条短信急催,席谨河也不回,再打便是关机了。
这是什么情况?
江淮皱眉想,莫不是席家老小一见面闹的不太愉快,正在歇斯底里互殴?他知道席谨河这人身手不错,担心的是他爸身边的保镖多,席谨河吃亏该怎么办呢?他想起席谨河跟他说家里情况的声音低沉难过模样,像是保护欲暴起,居然还扶着墙勉强站立起来,颤颤巍巍走进浴室随意冲洗了下,而后从衣帽间拿了套席谨河的衣服换了出门。
整个过程异常艰难,从某一端的疼痛密密麻麻发散到全身,江淮甚至顾不上去擦额上细密的冷汗,开门就作势往楼下冲。
席家的大管家费叔却显然在门口恭候多时,伸手便拦住他,&ldo;江少爷,老爷在下面等您。&rdo;
江淮盯着面前那一丝褶子都不起的西服,艰难吞咽了口口水‐‐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家长,尤其还是在和席谨河这样那样的第二天。
说起家长,他不由得想起一丝不苟的外公邵清明。他现在移居一处度假别墅静养,不问世事,他要是知道了现在这样子,说不定得打断他的腿。
江淮还在犹豫,费叔已经替他按开了电梯门。
&ldo;费叔,席谨河也在吗?&rdo;
&ldo;席少爷出去了。&rdo;
&ldo;啊?&rdo;江淮愣住了,他没料到自己落得个孤军奋战的局面:&ldo;他和那个……伯父,吵架了吗?&rdo;
难怪电话也不接。
电梯门缓缓拉开,费叔站在一旁朝他露出标准的待人迎客微笑:&ldo;主人的事情,我们是没有资格听也没有资格议论的,这些恐怕还要您亲自去问老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