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寒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ldo;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回去吧!&rdo;他淡淡的道。
&ldo;解决了?&rdo;飞雪不相信的问道。他才去了不到三分钟吧?&ldo;你不会真的把那人给……&rdo;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异彩。&ldo;如果我真的将那人给……&rdo;他也学她做了同一个动作。&ldo;你会怎么样?跟我拼命吗?&rdo;他紧紧盯着她问道。
&ldo;拼命?&rdo;飞雪禁不住白了他一眼。小嘴一撇,嗤之以鼻的回道&ldo;你当我的命那么不值钱啊?什么啊猫啊狗都值得我拼命?&rdo;同时用力按住他的左肩,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给他检查伤口。
原以为她仍然念念不忘那个未婚夫,现在看来她心里除了儿子,真的没有别人。冰冷的眸子中倏地闪过一抹笑意。他会让她的心里除了儿子以外,还会装下他。
&ldo;嘶!&rdo;突然的疼痛令他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风险了痛得冷汗直飚,飞雪忙道歉。&ldo;你的衣服贴着肉了,不揭开我没法给你处理。&rdo;说话间她快速的将那块已经与肉长到一起的布给撕了下来。然后取出止血伤药给他敷上。
她是早已将师傅的医药本事都学到脑子里了。可是包扎这样的实际工作她却不常做。不对,应该是没做过。因为就算有人受了小伤,包扎的事也是师傅解决。
所以她的双手显得非常笨拙。不是手指碰着伤口,旧伤加新伤。就是布条绑得太紧,将刚刚止住的血又挤了出来。要不就是太松绑了又滑下来了。因此,她自己弄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同时也将伤者弄得伤上加伤,痛上加痛。
好在对方耐痛,除了第一下因为措不及防而倒抽了口气外,他都是咬牙忍住了。不过从他身上的冷汗和青筋暴起的程度,飞雪也能想到他受了有多少苦。
&ldo;对不起啊!除了那一掌外,别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她歉疚的解释。可是仔细一听,那看似真诚的语气里却又夹代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幸灾乐祸之味。
&ldo;没事,就算你是有意的。我也认了。&rdo;白慕寒咬牙回道。这女人的抱复心也太强了。他不就是点了她的穴,将她一个人软禁了一会儿吗?她用得着这样将他的伤口往死里整吗?
&ldo;你这是不相信我吗?&rdo;声音变冷,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的就大了一些。&ldo;嘶!&rdo;白慕寒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ldo;雪儿,要不我借你一把刀吧!&rdo;他忍痛建议道。
&ldo;不用了,这下肯定能包好。&rdo;她假装听不懂。&ldo;你是怎么解决的?不是杀了那人……&rdo;停下手中的动作,偏过头来望着他问&ldo;你不会真的收忘忧为义子了吧?&rdo;
&ldo;忘忧本来就是白家的二少爷,白逸凡的胞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我有必要认他当义子那么麻烦吗?&rdo;白慕寒扬起汗流满颊的脸,非常欠抽的望着她。那样子好像在说,你也有想不到的事啊?
是啊!这理由是多么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那女人不是抢她的儿子吗?现在变回来不是一回事吗?既然两孩子本来就是双胞胎,那大的是她所生。小的自然也是她所生。跟那什么邵家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吧!她承认,她的确没他那么邪恶。
&ldo;太好了,这次终于包好了!&rdo;飞雪满意的望着被她绑得比原来粗了两倍的肩膀说道。
&ldo;你把我的衣服全裹在肩膀了,我要穿什么出去呢?&rdo;白慕寒无奈的望着那只剩下几片碎布的白袍。
飞雪扫了一眼穿着中衣中裤的他。&ldo;你现在不是穿着衣服吗?&rdo;不以为意的回道。最后还故意加一句&ldo;现在又不冷,你怕什么?&rdo;
&ldo;你让我穿着中衣出去?&rdo;白慕寒半眯着眼危险的问。
&ldo;你怕街上那些女人扑上来吗?&rdo;飞雪好笑的回道。&ldo;那要不将我的外衣借你?&rdo;见他不出声,她接着道:&ldo;虽然我没你高,不过这衣服够宽,你应该能穿的。&rdo;说着她动手除衫。
&ldo;你……&rdo;这女人,她竟然又当着男人的面除衣。不过转而又想,她不在你面前避违,也为免不是一件好事。因此,他将到嘴的斥责变成了询问:&ldo;你给我了,那你不准备回去了吗?&rdo;
&ldo;回啊!为什么不回?&rdo;飞雪奇怪的反问道。
&ldo;那你穿什么?&rdo;白慕寒突然看出她的意图。抢在她回话前冷冷威胁道:&ldo;你敢穿着中衣出去试试?&rdo;
&ldo;穿中衣出去怎么了?&rdo;飞雪耸着肩,无所谓的回道。&ldo;我又不怕那些女主扑过来。&rdo;再说,她里面的白布缠了一身,就是脱完了衣服。她也不会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