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惊蛰仍渴望成为姨娘,但她绝不愿成为沈钧钰的姨娘。
白露望着惊蛰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捂嘴窃笑。
显然,她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白露连忙捧着茶壶进来,为沈钧钰烹制香茗,“世子,请慢用。”
这时,晏菡茱步入房中,对白露挥了挥手,“白露,退下吧,别让任何人靠近。”
“遵命!”白露应声退下,守在院子里,严防任何人接近。
沈钧钰瞪了晏菡茱一眼,试图展示丈夫的威严,“倒茶!”
晏菡茱轻蔑地一笑,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难道还会上瘾吗?关键是,你演得简直一塌糊涂!”
沈钧钰听后愣了愣,“我……我刚才不是表现得怒火中烧吗?”
“你好好想想,你平日里生气时究竟是什么样子?”晏菡茱问道,刚刚紧随沈钧钰身后,她几乎要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沈钧钰微微沉吟,嘴角掠过一丝尴尬的笑容,“我方才岂不是试图太过显眼?”
“戏剧艺术的巅峰,便是与日常生活无异。你只需将你对我不满的神态展现出来即可。”晏菡茱温言提醒。
幸亏此刻夜幕低垂,沈钧钰那异乎寻常的举止,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沈钧钰轻轻一点头,恭谨地一拱手,言道:“感谢娘子指教!愿我们靖安侯府能在这场风波中安然无恙!”
晏菡茱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决如铁,“必然成功!”
沈钧钰微微扬起眉头,好奇问道:“你为何如此信心满满?”
晏菡茱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园,我不容许任何人侵犯我的家园!”
在这靖安侯府,沈钧钰如此简单纯真的丈夫,以及这位慈爱的婆婆,让她倍感珍惜这段宁静美好的时光。
任何试图打破这份宁静的势力,都将被视为她的敌人。
“我的家”这三个字,仿佛一把钥匙,直接开启了沈钧钰内心最深沉、最柔软的角落。
“菡茱,我沈钧钰永远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沈钧钰语气坚定,目光中满是柔情。
晏菡茱凝视着沈钧钰的双眸,轻轻一笑,宛若春花绽放,“我相信,曾经侯爷也对令堂许下过类似的诺言。”
“这……”沈钧钰一愣,旋即坚决地摇头,“父亲是父亲,我是我!我沈钧钰向来言出必行,决不食言。”
晏菡茱目光中带着一丝俏皮的审视。
沈钧钰在她那深邃的目光下,不禁有些局促不安,“你对我的话有所疑虑吗?”
晏菡茱轻轻摇头,语气平和而悠然,“我连自己都无法确保所说的话语永远如一,又怎能坚信他人的承诺永不更改呢?”
“唯一能够检验你的诺言的,唯有时间!并非是你此刻的诚挚态度,亦非你此刻急于表露的内心。”
“因此,不必对我许下承诺,只需顺着你的心行事即可。若有一日你觉得难以坚持,也不必勉强自己。”
这个人率性而为,我对自己从不苛求,对他人也无意强求。顺其自然,随性而行!
沈钧钰听得目瞪口呆,虽然他情商不高,但这句话的意味,他还是能够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