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灶台边搬出小泥炉,又翻腾出一个药罐。
炉灶这种高难度技术顾思田完全拿不下来,但小泥炉相对就简单了很多。
一把柴火,几根木头,不一会儿小火苗就噗噗的冒了出来。
罐里添水,冷水下药,放在小泥炉上慢慢炜。
顾思田坐在台阶上,身子倚着墙壁,手上的扇子缓慢催动着炉中闪耀的火光。
原本亏虚的身子,此刻有些困乏不济。
小鸡吃米了不到半刻,顾思田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药罐冒着腾腾热气,满院子都是浓浓的中药味道,苦涩呛人。
“咔嚓”一声脆响将迷迷糊糊的顾思田惊醒。
呆愣的看着烟灰肆意飞扬的泥炉,顾思田傻了。
药罐子不知何时炸裂了,汤药瞬间扑灭了炉火。
烟灰飞扬,呛的顾思田咳嗽不止。
“老天爷你玩我!”顾思田长声哀叹,一百一十大文钱就这么没了。
好好的,怎么药罐子还能烧炸了?顾思田蹙眉看着一地的狼藉。
摸摸怀中的钱袋子,之前柳大叔给了三百文。
吃喝都是柳家的,刨去堕胎药和红糖,如今还剩下一百三十文。
可要再去抓药,真的就剩不下什么了,总不能一直赖着柳家啊。
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顾思田站起身开始收拾残余。
见过倒霉的,就没见过像自己这么倒霉的。
肺腑着老天爷的亲眷家属,顾思田无奈,只得钻回屋去睡觉了。
一粒石子静静躺在顾思田刚刚睡过的墙角,黑影闪过,院中重归平静。
兖州,护国公府
夜色深沉,整个府邸都萧肃寂静,唯有别院一间屋子依旧闪着微弱的光。
“有消息了吗?”
白季辰端坐在案几之后面容沉静的问着。
“回禀三爷,暂无消息。”
案几之下,一袭黑衣劲装的男子单膝伏地,声音沉稳有力。
白季辰一只手轻扣桌面,屋中静腻异常,唯有“叩……叩……”的叩击声响彻整个房间。
“继续去查,卫陵曾在你身边多年,我不信他留不下一点蛛丝马迹。”
片刻后,白季辰开口下令,心中却憋屈极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呵呵。